穿着背心。
还有一个是个癞头癞脑的孩子,这孩子年岁不大,顶多是初中生,脸上稚气未脱,偏偏嘴唇上长着一圈青涩的小胡子,长得倒是蛮清秀的,就是眼神里都是无法形容的残忍,指着那汉子的鼻子骂,蔡成,你个XXX……
骂的那话,我听着都脸红,可这孩子张口就来,夹杂着地方口音,别说多溜了。
原来对面的汉子就是蔡成,他瘦但是结实,肤色特别黑,就跟刚从非洲回来似的。
他被骂火了,顺手抄起旁边的铁锨:“槽你个犊子,我就当没生你这个杂种,我做了什么孽,生出你这么个东西!”
他提着铁锨上去就打,那孩子竟然不跑,冲过来也打他。
我在一边看着,不禁感叹,真是虎父无犬子。
爷俩在院子里大战,蔡成和他儿子互相下死手,看着不像爷俩,倒像是杀父之仇夺妻之恨的仇人。
儿子的体力值差太远,加上兵器不趁手,所谓一寸长一寸强,眼瞅着打不过自己爹,转身就跑。
蔡成打得兴起,哪能让他跑了,掉头就追,两人就在院子里狂奔转圈。
“怎么办?”
我低声说。
钟叔手里捻着珠子,脸上风云平淡:“看看再说。”
这时,从里屋又出来个孩子,应该是蔡成另一个儿子,年岁和院子里那个差不多。
这孩子看见自己爹和兄弟以命相搏,非但不劝,反而端着碗面条,一边吃一边看,还在那叫好:“加油,加油。”
旁边看热闹的老人叹气:“这家人纯粹是作孽,混蛋全都凑这一家来了,肯定是祖上没积德。”
打着打着,蔡成追上了儿子,一脚把他踹翻。
他还算有理智,没有拿铁锨拍,而是用脚踩着儿子,从腰间拽出了裤腰带。
常年劳作的粗胳膊舞动起来,“啪啪”
狂抽。
那小子不断惨叫,不过是真倔,就是不求饶,反而笑:“打死我吧!
你打死我吧!
X你个X。”
李大民看得感叹:“这小子要是好好培养,长大了肯定是个人物,有枭雄的潜质。”
蔡成把儿子拽起来,院里立着根杆子,上面有绳子,他竟然用绳子拴住儿子的双手,用力一拉,把他吊起来抽。
我实在忍不住,急着对钟叔说:“咱们是不是得做点什么,要不然出人命了。”
旁边有村民看看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