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叔大惊。
金主任叹口气:“说来也是邪门,是在家烧炭自杀的。
她老公出差了几天,回家之后人都快臭了,满屋子都是炭火味和尸臭,嗨,不说这个,说起来都晦气。”
“那陈伦的妈妈呢?”
我问。
金主任道:“她还在,不过对我们这些学校领导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这娘们这些年一个人过也不容易,有点神经不正常。
要把她请来,很难。”
“很难也得请。”
钟叔道:“现在刚刚中午,离着晚上作法还有好几个小时,我们分头行动。
金主任,你去找来那自杀女老师的照片,有一些衣物最好。
我们去拜访陈伦的妈妈,凭我的三寸之舌,应该能把她请出来。”
金主任还在犹豫,嘴里“这个,那个的”
一直在推脱。
钟叔点点头:“那这样吧,晚上我还照样来招魂,但不是超度了,而是让陈伦的冤魂跟着你,别忘了你也是她的仇人之一,到时候你的下场不比那烧炭自杀的好到哪去。”
金主任像是被火烧了屁股,赶紧摆手:“别,别,我错了行不。
女老师的事我来办,一会儿我再给你们陈伦她妈家的地址,你们去吧。”
我们从阴森的教学楼里退出来,到外面金主任把重锁牢牢锁住。
他带我们回到办公室,让手下人找到了陈伦母亲的地址,然后抄写给我们。
金主任假惺惺请我们吃饭,钟叔告诉他,饭就不吃了,你赶紧把东西准备好,咱们晚上九点准时在学校见面。
我们三个从学校出来,每个人心头都沉甸甸的,尤其是我,胸口窝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
钟叔领着我们两个没急着去找,而是在学校门口随便找了家饭馆吃了饭。
我问他,晚上招魂超度有没有把握。
钟叔缓缓摇摇头:“丑话说在前面,这件事非常难办,比蔡成要难办一百倍、一千倍。
蔡成是人,再混也有愧疚的那一闪念。
而冤死的陈伦,怨气极大,十几年阴气累积,已经成了一个冤魂。
而且这些年她也伤害其他无辜的人,怨气累积,罪业相报,不是我一晚上就能超度成功的。
这里的难度不是很难,不是非常难,是几无可能。”
我惊得筷子都快掉了:“那……那王月救不回来了?我……我也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