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着陈建的手,一步步走向拱桥。
这时李大民爬起来,追了过去。
陈教授回头冷冷看他:“你也想下水吗?”
李大民笑:“教授,你放心,我不会做螳臂当车的事,你随便。
但是有一条,请你不要杀死自己的孩子。”
陈教授搭都没搭理他,拉着陈建上了拱桥,一步步来到桥中间。
我低声说:“怎么办?”
李大民摇摇头:“我是没办法。
带着陈建逃走,这关就过不去,可陈教授如果把陈建杀了,陈建的闯关也是彻底失败。
你说怎么办?只能靠陈建自己来解开这把心锁,闯过心障,打败心魔。”
我沉默一下,说:“没想到他的父亲是最终的大心魔。”
李大民道:“陈美羽曾经告诉你,她从来没见过爷爷,很早的时候这个爷爷就出国了,除了偶尔邮寄明信片,再就是音信全无。”
“是的。”
我说。
李大民若有所思:“看来这爷俩之间发生了什么事,陈建居然最难面对的就是他父亲。”
这时陈教授把陈建抓到了拱桥中心,站在倾泻的光线之下。
陈教授按住陈建的脖子,让他跪在桥边,垂头看着下面黑森森的湖面。
陈教授嘴里喃喃有语,不知念诵的是什么咒,充满了妖魅的鬼气,在整个洞里回响。
李大民和我慢慢走向桥边,我们都有一种预感,整件事情很可能要向着失控的方向发展。
如果陈建死了,那就是真的死了,我们任务结束。
而且这里是最后一关,恐怕结束的没那么简单,我和李大民都在其中,到时候能不能出去,还在另说。
我们来到拱桥边,陈教授的咒语已经念罢,他对着湖面郎朗说:“龙啊龙,你该醒来了,你该醒来了!”
他手里突然多出一把刀,对着陈建的后背就捅了过去。
“不好!”
我和李大民同时大喊一声,我们一起冲向拱桥。
倾泻而下的光线,照得这条桥亮亮得晃眼睛,走在桥上像是上了一条登仙路。
桥上散落着很多的尸体,都是勘探队的成员,他们死状奇诡,有的趴在地上,有的仰面朝上,有的佝偻卷曲,可无一例外的,都像是精气被抽干了一样,全都变成凄惨的木乃伊。
我有了一些呕吐感,加上明亮亮的桥面,头开始眩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