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胳膊还上着夹板,穿衣服非常不得劲。
李大民低下头,用牙咬住绷带的扭结,一使劲把绷带扣要掉,然后抖落手,让绷带落下来。
我大吃一惊,问他这是干吗。
“我不用夹板。”
他说。
“你是不是疯了,你胳膊断了自己不知道?!”
我急了:“好不容易给你上了药……你是不是以后四肢都不要了,变成个人彘在地上爬。”
“你不用管,我心里有数,”
李大民胸有成竹:“我的方略你理解不了。”
我来气:“我是理解不了,你现在整个一怪胎。”
李大民又发誓,说所有后果自己承担,让我帮着把两个夹板都卸掉。
我没办法,只好把张南华好不容易绑好固定的夹板都给卸了。
帮着这小子穿好衣服。
李大民的模样怪里怪气,身体僵硬,只有脑袋能动,穿着张南华的西服,像是个恐怖的木偶。
看着他,不知为什么我从骨子里冒出一股寒气。
我们从屋里出来,一步步来到后院的门口,把门打开,我们都愣了。
门口停着一辆轮椅,轮椅的后背儿上贴着一封信。
我随手撕下来,上面写着:“两位来去自由,来的时候我欢迎,走的时候我遗憾,没什么送你们的,赠大民一辆轮椅,可以行动方便。”
落款是“张南华”
。
我把这封信给李大民看,悻悻说:“偷偷摸摸苟苟且且,真是不够丢人的。”
“有啥丢不丢人,”
李大民笑:“你要是纠结这样的事,日子都别过了,一天到晚能羞愧死。
咱们没敢亏心事,没对不起张南华,凭什么愧疚。”
我嘟囔着,你什么时候都有道理。
我把李大民扶着坐在轮椅,推着从胡同出来,在外面打了车。
我问他去哪,李大民告诉我一串电话号码,说先跟这个人联系。
一看号码我愣了,收的人是李扬,也就是李大民的表哥。
李扬很快接通电话,和我寒暄两句,马上问他弟弟怎么样了。
我把电话放在李大民的下巴上,李大民艰难地说:“李扬,罗狮桥别墅还在吗?”
“在,一直荒着,要用?”
李扬问。
“对,”
李大民说:“你不要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