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的爷?少教玩意,有娘养没娘教的玩意。”
皮南山火了,“你这个老杂毛再骂我说一句来!”
俩老太太一看要打起来,赶紧劝,“算了算了,打个麻将图个乐,急眼就没意思了。”
“玛的,”
皮南山骂骂咧咧:“打麻将就好好玩,输了又不是不给钱,骂我就骂我,别捎带着我妈。”
说着,他打出一个三筒,对面老头一推牌,“胡了!
就胡你的,赶紧拿钱!”
皮南山拉开面前的小抽屉,里面几乎空空,只有零星几个钢镚,他全掏出来扔在桌子上。
老头不高兴,“没钱就别玩,占坑不拉屎的东西。”
皮南山一张脸怒极变红,又不好发火,好像自己输不起似的。
他坐下:“再来!”
“钱呢?”
老头不耐烦地说:“没钱你玩个卵毛。
滚蛋!”
皮南山紧紧盯着他,一只脚踩在椅子上,“皮爷我一生就好玩个小麻将,而且是百胜不输的百战将军,今天我就不信赢不过你们几个老东西。”
“如果你还输怎么办,你根本没钱了。”
旁边老太太说。
“你们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皮南山开始码牌,看那仨人不动,大吼一声:“码牌啊,愣着干什么?”
我在后面拍了一下,皮南山转过头,眼珠子都红了:“谁啊?!”
“是我,林聪。”
我说。
皮南山胸口剧烈起伏,明显是过于激动,“你来了。”
幸好他还认识我,又扫了一眼旁边的小雪。
“老皮啊。”
我说。
皮南山转过头,冷冷地说:“我跟你那么熟吗,老皮是你叫的?”
“好吧,皮南山,”
我说:“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知道。”
皮南山口吻冷冷:“不夜天那狗东西给我造的幻境。”
“那你还沉迷不误,我来是带你走的。”
我说。
这时小雪抓住我的胳膊,紧紧握了一下,她一定是想到刚才我呕吐的情景,有些心疼我了。
我心里暖洋洋的。
谁知道皮南山听到这话,嗤了一下,“我用你救?皮爷我想走就走,想留就留。
跑这装大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