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鸦脸色也不好看,拉着赖樱的手:“好,我们先不走,陪你过去看看。”
我们几人顺着村路走过去,还没到赖二叔家门口,就看到院子外围得人山人海,旁边停着警车,相关人员已经把院子封锁。
院里有几个便衣,正低声说着什么。
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人群一阵大哗,有人兴奋地说:“抬出来了,抬出来了,尸体抬出来了。”
从里面屋子出来几个人,抬着两副担架,担架上躺着死人,盖着白单子,看不清长相。
两具尸体上了一辆破旧的金杯车,往院子外开,司机探出头来喊,老乡们让让,别围观了,有什么可看的。
看热闹的人群分开,目送几辆车开走,院子大门落了锁,外面封着隔离带。
大家垫着脚伸着脖子往里看,院子里乱糟糟一团,赖二叔养的驴跪在驴棚里哀嚎不止,似有灵性,整个房子都透着一股阴森的邪味。
村民们叽叽喳喳议论着,我们在旁边听着,大概听出了意思,昨晚赖二叔和赖二婶烧煤球取暖,不知怎么炉子没封严实,泄露了一氧化碳,两口子睡着睡着觉,活生生闷死在家里。
幸亏这家孩子还在外地读书没回来,要不然就是一场灭门惨案。
我摸着下巴实在想不通,这两个人好端端怎么就被煤气熏死了。
他们用炉子用了多少年,这点常识性错误还能犯?会不会和昨晚那条绿蛇有没有关系?
赖大叔从人群里钻出来,喊了一嗓子,“赖家人都给我到祠堂开会!
马上!”
他走过来看了我们一眼,低沉说,“你们也去。”
老赖家是本地大户,哗啦啦出来一大帮,跟着赖大叔到祠堂。
祠堂门大开,众人直入天井,进到大堂。
桌旁已经坐着三位老和尚,面沉如水,气氛极其凝重。
赖大叔盘点了一下人数,问谁谁谁怎么还没来。
有人说可能上班去了。
赖大叔脸色阴沉:“打电话!
凡是昨晚来参加法事的人,不管是谁,不管在干什么,十五分钟后,马上到场,一个都不能少!”
人群泛起不安的情绪,众人议论纷纷。
熊大海面不改色,靠着柱子闭目养神,林鸦紧紧挽着赖樱的手,赖樱轻声安慰说没事。
赖大叔在家族地位很高,威信很重,那是说一不二,背着手往人群一站,谁也不敢呲牙说个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