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拍拍开车的解铃,解铃道:“狗妖。”
“对,狗妖。”
皮南山说:“有我这层关系在,保证通行无阻。”
我没心思和他逗咳嗽,看他那么热情,简单捧了两句。
皮南山拍着我的肩膀:“我说你这个小同志打起精神来,看你衰得这熊样,能办成也办不成了。”
解铃通过后视镜瞥了我一眼,问我怎么了。
李大民折磨孔令的那幕一直存在我的脑海里,时不时就折腾出来,闹心。
这事不好和他们说,只能应付地说,没休息好。
到了下午的时候,终于到了江下镇。
真如皮南山所说,这地方太大了,远远就看见烟囱林立,黑烟滚滚。
才下过雪,满地的雪都不是白色的,而是被运煤的车子压出深黑色。
皮南山问我怎么找狗妖,我哪知道,便看向解铃。
解铃道:“根据线索来看,狗妖已经在这里年头不短了,妖物在人间是极不安分的,它必然会闹出点动静。
我们先打听打听,镇子里有没有算命看事的,看得比较准的,应该都是有仙家附体,挨个找吧。”
“大海捞针,这些偏门也不好找,要有个当地人做向导。”
皮南山清清嗓子:“我建议你们两个跟我走,咱们去找首富,他是本地的坐地户,打听几个算命的还不跟玩一样。”
解铃也没有太好办法,让皮南山指路,我们开着车七扭八拐到了镇子的富人区。
这片区域都是小别墅,远离污染的镇中心,有点闹中取静的意思。
我们来到一处别墅,皮南山看看说就是这儿。
他过去敲门,好半天从里屋出来个老娘们,牵着一条大黄狗,不耐烦地问你们找谁。
“赵老嘚儿在不在?”
皮南山说。
这老娘们马上就皱紧眉头,看皮南山全是敌意,“你谁啊?”
别说人家不愿意听了,我在后面听着也不是味,在江北市的土语里,嘚儿指的是男人那玩意,就跟骂谁老二似的,带有一定侮辱性的口吻。
“我是他爹!
你告诉赵老嘚儿,说他爹来了。”
皮南山大大咧咧口无遮拦。
“滚!”
老娘们爆出粗口:“哪来的臭要饭的,滚蛋!
要不然放狗了。”
“我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