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灵秀见着屋里这阵仗不禁蹙眉假惺惺问道:“这侍女又怎么招惹祝妹妹了?上次我就说过她是个没规矩的吧,趁着还没冒犯到其他主子,赶紧送回娘家发卖得了。”
这话说得好听,看似处处为祝清婉考量,实则不怀好意准备看她的笑话。
世子连着这几日都宿在落樱院,她进府两年都没见过世子对谁这般上心,近两日想见世子都被他各种理由推脱掉了,心中正是恨得牙痒痒。
祝清婉一听她这话就知道对方并没有听见什么,又看到魏灵秀那看戏的模样,惊怕又化作了无名火,有了萧晔上回的话,这次祝清婉也不想装得那么彻底了,冷笑一声回道。
“魏姐姐真早,不在老夫人跟前伺候着怎么又有空来我这儿闲逛了?”
魏灵秀绕过祝明月落了座,打量着捂脸含泪的祝明月,并没有搭理祝清婉的冷嘲热讽。
“我瞧着这侍女容貌可是不在祝妹妹之下,这风情,我看了都心生怜惜,成日将这么个没规矩的美人留在身边,祝妹妹还真是心大,也不怕她哪日爬了世子的床呀?”
这话正是戳了祝清婉的痛处,本来正准备质问祝明月这事,被魏灵秀打乱了,又听她一顿阴阳怪气的,好生烦躁。
祝明月跪在地上,寒气侵着膝盖,默默听着这两人斗法,只听魏灵秀的话就知道这把火自己是避不过去了,只能想法自救。
“魏姨娘慎言,奴婢一心向着祝姨娘,绝无此心。”
听到这话,祝清婉心中好歹是舒服了些。
天天被她打骂,但还是要奉承于她,对她表忠心,这就是蝼蚁,一只任她拿捏利用的蝼蚁。
祝清婉这才微微扬了嘴角,不耐地翻了个白眼,“魏姐姐可听到了?落樱院的家务事就不劳魏姐姐费心了。”
魏灵秀习惯了高高在上,特别是这个祝清婉,以前哪里敢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话,这才不过承了几天宠,眼睛就长到头顶去了,魏灵秀不是个能憋气的,当即就挑破了这个不睦的氛围。
“国公府没有世子夫人,我身为贵妾,你岂敢如此跟我说话?落樱院的家务事就不是公府的事了么?”
“贵妾再贵也是妾,再说了,即便没有世子夫人,如今府中也由夫人打理得好好的,何时又轮到你来管这么多了?”
祝清婉第一次发现不用忍着她是如此的爽,心里想什么就直愣愣地说了什么,气得魏灵秀半晌没说出话来,抬手指着祝清婉,“你、你……”
“魏姐姐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