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不懂大人之间的事，看到娄晓娥哭，也顾不得自己生气，只慌得手足无措。

“晓娥姐姐，你不要哭了。”

小人儿不劝还好，越劝娄晓娥哭得越委屈。

她的哭声，很压抑，很克制。

可越是这样，就越是可怜。

“小雪，哥哥有事要和晓娥姐姐说，你去后院吴奶奶家玩好吗？”

林阳支开妹妹。

林雪很乖，一步三回头，却还是对哥哥言听计从。

待屋里只有两人。

林阳看着眼睛都哭肿了的娄晓娥，无力地叹了一口气。

姑娘真是水做的骨肉！

竟然能流出这么多眼泪！

“晓娥，我没你想的那么好！”

“这些天，你为我流了太多眼泪了，不值得！”

他温声细语。

“值不值得，你说了不算。”

娄晓娥哽咽着反驳林阳。

林阳：“……”

“我说了才算。”

娄晓娥歪着头，看着林阳，泪水涟涟，神情凄苦。

被这样的眼神盯着，林阳的心软成一汪水。

他起身走开。

娄晓娥心口一阵痛。

他躲着我！

他还躲着我！

娄晓娥心痛如绞。

正这么想着，却看到林阳用冷水绞了帕子，递给她。

“别哭了，仔细一会眼睛疼！”

“用这个敷一敷眼睛，会好一点。”

他说。

娄晓娥看着林阳，一边哭一边笑。

这才是林阳！

可惜，这么好的林阳，却不属于她！

林阳见娄晓娥那样子，实在可怜，一只手扶着娄晓娥的后脑勺，一只手将帕子敷在娄晓娥的眼睛上。

娄晓娥下意识的闭上眼睛。

眼睛上，冰冰凉凉的手帕，瞬间缓解了过度用眼的胀痛。

后脑勺上大手，让娄晓娥心中充满了安全感。

这一刻，娄晓娥感觉天下间，仿佛只有自己和林阳两个。

她忍不住希望时间停留在这一刻，永远都不要过去。

只是这样就好。

只是这样，她就觉得很幸福。

可是。

感觉到帕子被暖热，林阳收回帕子。

娄晓娥重见光明，心里一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