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泽维尔，布雷诺的心也猛地沉了下去，他从没想到，易晚会知道这件事，

他以为泽维尔只是说说，而且他求情的时候殿下似乎也没有受伤，

“你怎么知道？不对，那、那只是我之前的想法。”

泽维尔的瞳孔剧烈颤抖，那原本带着暧昧气息的回忆一下被笼罩上一层黑雾，

“可是我很害怕啊，泽维尔，知道自己要被杀死的时候，汹涌的恐惧就要淹没我了。”

易晚轻轻地打断他，她声音那么温柔，可说出口的词语带着沉重的气息，

不管怎么告诉自己，泽维尔是太气愤了才这样，他想要和自己同归于尽也付出了代价不是吗，

可是，还是觉得委屈，易晚咬着嘴唇，

带着盈盈水色的眼睛真的很漂亮，但是现在，谁也无暇去注意到这姝丽的美貌，布雷诺反手握住易晚的手，

如果一直以来，殿下是以这样害怕的心情面对他们的每一次靠近的话，那他们都做了什么？

自以为保护了殿下，就可以理所应当地从她的身上获取回报，

但明明那个时候他也没有极力去阻止，他是帮凶，

作为帮凶却还像是从来没有发生过这种事一样，恬不知耻地乞求殿下的垂怜，

布雷诺觉得自己的心好像被无形的手揪紧了。

“对不起……”

“对不起！”

两道声音同时开口，和布雷诺的低哑不同，泽维尔几乎是吼出来的，

“我当时确实因为误会想要对你动手，是我的错，是我脑子太蠢了才会因为精神图景崩溃就想着拉人垫背。”

泽维尔垂下头颅，毛绒绒的脑袋露出头顶的发旋，

“我没有什么好辩解的，肆意动手也好，轻佻的语气也好，都是我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我太过于自以为是了。”

他的声音有些沉闷，语气也变得有气无力，像是被主人骂了一顿以后垂头丧气的小狗，

“尤莱森老师说得对，我这样的人果然没有向导会喜欢。”

忽然间，他给了自己两个巴掌，鲜红的掌印留在俊美的脸上，显得有些滑稽，

在易晚惊讶的目光中，他又抬起头来，

“但是我对你的喜欢是真的，你看起来那么小，我一只手就能抱起来，哭的时候像是委屈的小猫，让人心都变得好奇怪。”

泽维尔认真地看着易晚的眼睛，没有丝毫的躲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