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门,抱着小丫头溜达回了云川贝子的家,他只是想亲眼看看雷师傅拆卸的过程,等自己给这座拔步床彻底清理干净后,他打算等房子修缮好了,把这座拔步床送给母亲使用。
刚走到云川贝子的大门口,于林就隐隐听到院里传来一阵争吵声,准确点说是威胁声:“姓雷的,你不过就是一个带着一帮泥瓦匠卖苦力的臭力巴,你敢得罪我们井上会馆的人?”
紧接着就听到雷师傅的大嗓门:“我姓雷的确实只是一个卖苦力的手艺人,可也比数本忘祖当狗腿子的家伙强多了,最起码等老子死了能够风风光光地埋进祖坟,可是某些人有脸去地下见自己的列祖列宗吗?”
于林此时已经迈步走进了中院,只见两波人正气势汹汹地对峙着,其中一波人当然是雷师傅和他的那些徒子徒孙了,就连那两个车夫也是手里握着一根胳膊粗的木棍站在一起;在众人的对面则是一个歪戴着礼帽、一身黑色绸缎褂子、腰里扎着巴掌宽的大皮带的彪形大汉,身后是七八个同样装束的家伙,手里也都拎着一根木棍,正气势汹汹地瞪着雷师傅众人。
于林还在这群人的后面看到了缩头缩脑的云川贝子,现在这家伙已经没有了上午刚见面时的那股倨傲的气势,反而如同一只鹌鹑一样躲在后面。
于林轻声笑笑:“雷师傅,这是出什么事了?”
听到于林的声音,众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为首那个魁梧壮汉不等雷师傅开口,就大声喝道:“就是你这个毛都没有长齐的小家伙胆大包天,竟然敢截胡我们井上会馆早就定好了的东西,今儿个你懂事的话就乖乖地把东西一件不少的还回来,否则老子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于林的眼里闪过一丝冷意,已经在心里给这个家伙判了死刑,他没有理会这个将死之人,而是看向一脸怒容的雷师傅。
雷师傅也没有啰嗦,直接开口道:“于少爷,刚才这个叫麻五的家伙领着一帮人闯了进来,后面还有那个破落户,张嘴就说云川家的东西他们井上会馆早已经跟云川定下了,让我们把东西运回来。”
于林冷笑着说:“既然说是已经跟云川定下了,那他们该找云川算账,咱们可是跟云川签了买卖合约。”
麻五上前一步大声骂道:“小兔崽子,看来你伶牙俐齿挺能说呀,别提那个狗屁合约,我们井上会馆说话比合约好使,不信咱们警察局走一趟。”
于林冷笑着说:“看来雷师傅说的一点儿没错,数本忘祖当狗腿子都当得理直气壮,我今儿还真开了眼。云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