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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骨,我再也不会。。。”
艳骨打断他:“我知道,可是流景,到现在我都不知自己要如何信你。”
他们真的像在还债,可是越纠缠越不清!
“随我去一个地方。”
流景点点头,已经猜到他说的地方是何处!
景钰对景池的情,也让景池倾尽一切回报,八十多年过去了,别馆还是旧时模样!
唯一的区别,是无人在此固守!
“你在彼岸花海沉睡的那些年,我常回来这里。”
艳骨推开门,像是推开厚重的记忆,见到昔日景象,过往也席卷而来!
那一日,景钰生辰,他们策马而来,心中欢喜!
当时他们在这间厢房,都在做着自己骗自己的事!
“你可知今日是什么日子?”
“不知。”
流景闭上眼,那时的对话犹在耳边!像是刚发生!
艳骨回头,见流景脸上有泪水滑落,心一怔,抬手抹他的泪,指腹在泪上辗转,像是注入所有的温柔:“别哭。”
流景顺势拉下他的手,将他拥住!“为何我总是这么晚明白?”
“也不会太晚。”明明剩下的时日不多,艳骨却这样安慰,所以到最后,他们都在骗着自己!
他们在这缠绵,像那时一样,他们都避开那些,流景不敢问,艳骨不会说!
过去数日,又是夜幕,高台旁的瀑布仍旧流着,哗啦哗啦的声音!
艳骨手一扬,周围的灯笼亮起,将夜点亮!
潭边,艳骨变化出琴,交到流景手上:“你可还记得?”
记得,八十多年前,他与景钰在潭边,灯笼亮起,流萤飞舞,合奏望意舒!
又是萤光飞舞的夜!流景与他将那一夜重演!
周围流萤受他感召,从天际越过山间而来,从地下蛰伏而出!
琴音随着水声流逝,犹如那一夜,他衣角翩飞的样子!
艳骨转着脚尖,身子飞旋:“艳骨艳骨,红衣美目,灯上一舞,流萤四处
艳骨艳骨,妖魅骄负,长发逶地,凤尾盘住
艳骨艳骨,红林尽处,我来击筑,你来起舞
艳骨艳骨,得比一顾,风华停住,心无旁骛。”
流景终于知道忍冬那时心情,泪落琴弦,却又被指尖拨开!
舞姿慢下来后,艳骨的身影在萤光下显得淡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