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哪怕不知道封瑜话中的意思,褚优和程州也不约而同地保持了沉默,在一片诡异的寂静中,封瑜抬起头来,对上沈绯年那双含情眼:“我不是他,你也不能把我当成他。如果你表现出来的对我的兴趣全都只是因为他,那我们还是别走这么近的好。”
语毕,封瑜先行夺门而出,朝食堂奔跑起来。
沈绯年兀自站在原地,低了低头,眼神晦暗下来,没了往日的光,倒显现出一抹狠厉。
谢铭迟很少见到沈绯年这样的眼神,在他的印象里,沈绯年总是玩世不恭的代表,好像从没什么事能让他伤心难过,嘻嘻哈哈地就过去了。
但封瑜对他……是个例外吧。
能牵动心神的人最易伤人。
“唉,”沈绯年哂笑一下,揉了把头发,“惹人生气了,我先去哄……你们也快点跟上啊,还要吃饭呢。”
衣饰传来叮当响声,转眼间,沈绯年便跑远了。
眉间轻皱,谢铭迟看着他离开的方向:“他们两个……”
和他还有万无秋好像不太一样。
哪怕都是心系彼此,但谢铭迟可以恢复记忆,因此,就算之前曾经和千年前的自己拈酸吃醋,后来他也想开了,明白万无秋千年走过来有多么不容易,自然能够释怀。
可对于不适应巫之力而被反噬的封瑜,沈绯年把他拼回来就已经算是逆天之举了,完全没法要求封瑜和谢铭迟一样。封瑜更像是作为一个全新的个体长大,而非像谢铭迟一样,只是把从前的自己重新养一遍。
何况连性格都不是完全相同,可以说封瑜已经变成另一个人了。
封瑜记不起,沈绯年却执着于让他记起那些时光,时间久了,兔子急了也咬人。
“走吧,”万无秋轻轻拍了下谢铭迟的背,“他们有自己的路要走。”
要不要把封瑜当作从前的那个人,能不能放下执着和现在的封瑜重新开始,这要看沈绯年自己的造化。
谢铭迟想到了什么事,想了半天,还是保持了缄默。
这事太复杂,牵扯也多,不适合现在就说出来,还是等解决了眼下的困境,回去之后再和万无秋详谈。
草草用过午饭,回到宿舍休息时,封瑜还是一句话不吭,沈绯年更是无奈地躺在床上望天花板。
于是宿舍就整个沉默下来,没人愿意多交流。
不过一直等到中午的门禁过去,依旧不见翟文黎的影子。
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