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泉州还有一日的脚程时,韩世宜突然高烧起来,怎么吃药都不好使。
一路奔波劳累,终于将他的病越拖越重了。
他迷迷蒙蒙的开始低语,宋玉晚听不清,赶忙唤步恂。
“你快停下,我看他病的太重了。”
步恂不停车,对她道:“这附近并没有城镇,除了快点赶去泉州我们别无他法。”
韩世宜病了,其实步恂比宋玉晚还要急,由于娘胎里带的毛病,后来被治好之后,除了不能接触夏苓草之外,体质也比旁的人弱上两分。
韩世宜发着高烧,好看的眸子此时也紧紧闭着,薄唇干裂,似乎是做着梦,嘴巴动了动不知说着什么。
宋玉晚凑近他的嘴唇,想听听他再说什么。
“母,母妃。”
冷不丁韩世宜合臂抱上来,宋玉晚一惊,又听他在呢喃:“别打,我不走。”
韩世宜的母妃是端安太妃,传闻很是亲和的一个人,会打他吗?宋玉晚疑惑着,却没有挣扎,任由他抱着。
不知不觉间,宋玉晚也挨不住睡着了,谁知第二天一醒来,眼前是一张韩世宜似笑非笑的脸,宋玉晚差点惊叫出声。
她动了动,发现腰上还放着某人的两条手臂。
宋玉晚咬咬牙:“郡王自重。”
韩世宜看起来是好多了,笑得一脸欠扁的模样:“哦呀,昨晚我是抱着你睡的,是不是该负责呢?”
宋玉晚冷道:“不必了。”
“怎么能不必呢?”
韩世宜煞有介事道:“本宫自会禀明陛下请求赐婚的。”
宋玉晚知道他是开玩笑的,不想和他一般见识,哼道:“随你便。”
韩世宜掀开车帘,阳光洒进来,带上一丝暖意。
“还有多远到泉州府。”
步恂答道:“不出半日,今日下午肯定到了。”
韩世宜点点头:“咱们行踪还安全吗?”
步恂蹙眉,说道:“陛下那边是瞒不住的,其余的有心人是不知道的。”
“那就行。”
韩世宜嘱咐他:“就走官道吧,也不必避着什么人了。”
步恂点点头:“是。”
韩世宜放下帘子,转头看见宋玉晚好奇的眸色,暗自笑了笑,这丫头还真是好奇心膨胀。
“这么看着我干嘛?”
“你不觉得我在这个节骨眼被绑架很蹊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