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贺尧起身,宋玉晚迎上去,问道:“什么情况?”
贺尧蹙眉:“外伤倒还好,但……郡王伤及肺腑,是毒所致。”
“毒?”
宋玉晚想起豆蔻,说道:“是药物所致?可是近期的东西?”
贺尧摇摇头,仍旧蹙眉:“不像是药物导致,也不是近期,我推测应该有两月之久,还是要等天亮祖父回来,再多做抉择。”
宋玉晚点点头:“那现下当如何?”
贺尧道:“我先给郡王殿下治外伤,肺腑病症,先煎一副药缓和着,我医术浅,不能给娘娘分忧,子阳实在愧疚。”
“别这么说,深夜造访贺家也是毫无办法。”
宋玉晚说道:“子阳有事交代外面候着的那位步大人便好,我在这守一会儿。”
贺尧拱拱手:“那子阳先告退。”
屋子重回静谧,宋玉晚坐在床边,看着床上阖目不语的韩世宜,内心忽然一阵酸涩涌来。
韩世宜,你可不准死了。
她握住他略略冰冷的手,凑近他的耳畔,低语道:“你死了,我就来陪你。”
韩世宜的眼珠转了转,却没有半分醒来的迹象。
宋玉晚不知道何时睡着了,醒来的时候阳光已经射进了屋子里,打在毡席上,泛着暖黄的颜色。
她揉了揉眼睛,发现自己在矮榻上,再侧头一瞧,见陈方豫坐在韩世宜的床边,正给他喂着药。
宋玉晚走过去,问他:“情况好些了吗?宫里派了人吗?”
“宣德帝派了贺伯主诊,另加两个御医辅诊,廷玉伤势严重,不得不重视。”
陈方豫叹了口气,说道:“只是贺伯来过了,说外伤那位医女处理的很好,如今肺腑的毒急需要排解,可除了慢慢喝着药却没有别的好办法,至于能不能醒,还得看命。”
宋玉晚因这一句看命的话,脚步一个踉跄,陈方豫眼疾手快扶住她,却也想不出什么好词来安慰她。
“中的什么毒?”
陈方豫蹙眉,对她老实道:“贺伯也无法说清,唯一能肯定的是不是夏苓草。”
得知不是夏苓草,宋玉晚松了口气。
“除了喝药,难道真的没有其他的法子了吗?”
宋玉晚抿抿唇角:“比如什么天山雪莲,我会想办法弄的。”
陈方豫沉默了片刻,说道:“确实有个东西你若是弄到,给廷玉治病将事半功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