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该怎么处置这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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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耐的菸瘾如同海波,远远的还是个微小的起伏,顶多打湿鞋面就会退去,冲到岸边才惊觉是海啸等级的滔天巨浪,已经来不及逃跑了。
迈入戒菸的第四年,家入硝子真的不想破戒,现在她需要的是个可以安静待上很久又无法抽菸的地方。
忍着心悸一一安排源源不绝的伤患,重伤的用反转术式治到不会死的程度,轻伤的让他们互相包扎完赶走以免占位,一直忙到天黑才头晕眼花地上了辅助监督的车,直奔三鸦家。
——三鸦家全屋木造,即使屋主不在意,从以前她跟夏油杰就默认那边禁菸。
夏油杰。
治疗师看着车窗的倒影,回忆曾经温柔的同学。
星浆体任务之后,他们这届的四个人就回不去先前的无忧无虑,训练、袱除、休息,现在想想,不用进行过于深刻思考的日子多么单纯啊。
物理上走得最远的是三鸦素糸,她半脱离咒术界,远离荒诞怪奇的诅咒,除了长长短短变化多端的白发,与凭空自动在布料中穿梭的针线,生活中几乎没有咒术的痕迹。
而心理上走得最远的,是夏油杰,旁徨在质疑咒术师存在的意义中,找不着离开迷雾的路。
她喃喃道:「真是傻透了……」
开车的辅助监督愣了下,不太确定家入硝子是不是在跟他说话,小心翼翼地瞟了眼后照镜,见她望着窗外才排除对话可能。
车停在涉谷站,彩色小灯挂得到处都是,一闪一闪漾出缤纷光晕,浓厚的节庆氛围让来来往往的行人脸上纷纷沾上喜气。
她漫不经心地想,这些人知道他们和死亡擦身而过,还会不会认为今天是值得欢乐的日子。
黑发女性将脸埋进围巾,出了医疗室不想再被手套包裹的双手插进口袋,没入一无所知的人海里。
穿过帐拉开乌鸦大门,五条悟的鞋子躺在玄关,家入硝子在起居室只看到呆坐在杂物堆中的三鸦素糸。
「这些是……」
「夏油的。」
她盘腿坐到空地,翻看那些和她衣橱里能对上款式的衣物,叹了口气。
「你要怎么处理这些?」
「没想好。」
「五条呢?」
「睡觉。」
治疗师没什么说话的兴致,也对着杂物堆放空。
短时间内看过太多包扎过的伤处,她过了几分钟才意识到三鸦素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