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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也没人知道他们的关系变化。
认识三鸦素糸的都认识五条悟,一开始就认为他们是情侣,唯一知情的家入硝子说过不管他们就真的没再过问,天天挂着过劳的黑眼圈在治疗室当地缚灵。
不认识三鸦素糸的,看他出任务照样四处吃吃喝喝,从未沉迷手机讯息或聊天,最多发个食物照推特,要嘛不带伴手礼要嘛一次带一堆,不像对哪个人特殊的样子,几年前传闻最强咒术师有钟情对象的消息早早被定调为假情报。
他也跟以前一样,不在三鸦素糸身边不太会想到她,空闲下来身体又会自动往三鸦家跑。
男人进门就脱得剩下四角裤,抱着换下来的制服拿去浴室丢进脏衣篓,再一边穿上家居服一边抱怨,「你家在闹区太不方便了,不能用术式赶路,不然我就住在这里每天用术式上下班。」
「辛苦了。」
说完这句话通常得再加上一个啾啾,视情况进化为深吻。
三鸦素糸凑过去亲五条悟,却忘了停下咒具——她已经能在不看目标物的情况下继续缝纫了,这件衣服交期逼近,不慎分了一半的精力过去。
闭眼也阻挡不了视线的白发男人不敢置信地推开她,看看犹飞舞着穿梭于布料中的针线,又看看女朋友。
「哈啊?十天没见,你跟我接吻,居然不忘工作?!」
银针卡着布料定格,尾端挂着的细线软塌塌垂着,散发出比没表情的三鸦素糸还心虚的气息。
这时候就感到春蚕的体质很讨厌了。
五条悟撇嘴,抽身大步跨出起居室,房间的门开了又关。
三鸦素糸在原地坐了一会儿,把半成品和针线收拾好。
她知道自己做错了,但不太明白接下来该怎么办,活了二十九年的人生中,她几乎没遇过『做错事』的情况。
总之,先道歉再立刻提出改善,是正确的步骤吧。
敲自己的房门还是第一次,三鸦素糸轻扣两下,打开门走进去,向床上躺着背对她的人影喊了声:「悟。」
人影动了动,没回头。
她试探性地靠近一步,见五条悟没往更里面拉开距离,挪动到床边,抚上他的手臂摇一摇。
「悟,可以转过来看我吗?」
「你不是不用看也能做你想做的事吗?」
「我想看着你的眼睛说话。」
一贯无欲无求的人句子突然出现了『想要』,其实很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