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否解释一下,这又是什么?”
范恒之瞥了眼她手上的碎纸,没有开口。
林淮尹别扭地道:“……澄心堂的宣纸。”
林水月微笑:“平时范公子也用的这种纸?”
当然不是,范恒之这种世家公子,怎么可能会用与旁人一样的纸。
他用的,是特制的信笺,信笺上还刻着他的小字。
整个丙字号学堂一片沉静。
林水月又道:“哦我知道了,应当是范公子临时起意,随便找了张纸来写的。”
汪辉满脸欲言又止,到嘴边的话又被活生生憋了回去。
她怎么知道他要说什么?
“既然是这样,那就是一件悬案了。既然是悬案,那就该报官,让衙门里的大人们来查。”
林水月眼眸扫过这学堂内,冲汪辉笑:“范公子的文章既已经被毁了,那便是将这整个学堂翻个底朝天,估计都找不到了吧?”
“或许会有那起子模糊了名字的无名文章,倒也无妨,堂堂衙门,怎么会连一个辨认字迹的好手都没有呢!”
汪辉:……
几乎是瞬间,他就从刚才的信誓旦旦,转为慌张。
眼睛不住地往范恒之那看。
范恒之脸色难看。
汪辉确实是个蠢货,若非家里使了大价钱,也入不了这太学院。这些年跟在他身边,耀武扬威惯了。
他说要给林淮尹一个教训,汪辉就迫不及待做了这个局。
没想到到处是纰漏不说,还让林二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戳穿了。
“唉哟!看我这脑子!”汪辉身侧一人猛地拍了下脑袋:“范公子的文章应当是被丁字号的人借走了!昨日问过公子,公子叫我随意处置,我就与那人说,让他自己来取了!”
“对!我也听说了。”
“你就不能早说吗,害得林公子白白受了委屈!”
汪辉额上冷汗都下来了,人也退了下去不敢再开口说话。
“这就是误会一场,林二小姐、九公主,叫你们笑话了,都是我的不是!”出来给范恒之台阶下的,叫曾瑜。
林淮尹对他有点印象。
但比起曾瑜,今天的林水月更叫他惊讶。
这是个再简单不过的栽赃陷害,但让林淮尹自己开口戳破,他在学堂里日子会更难过。
谁知林水月居然出头了。
而且言辞犀利,丝毫不顾及会不会被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