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系统几乎没有再采取这种方式。
它完全降低了正面冲突,不知道是心里在憋什么坏水,还是觉得他这样同样可以完成任务,所以不追究。
约莫一刻钟,扶疏回来了。
“奴婢去的时候,钟毓宫的宫女说宝酥去求见了皇上,五皇子近日身体越发孱弱,且夜夜惊梦,说是梦见了淑贵妃,在白日也有些晃神的喊着淑贵妃的名字,让钟毓宫的宫人们都吓得不轻,宝酥去请旨希望陛下可以准许五皇子回淑贵妃娘家也就是裴大人处静养。”
蔺绥听明白了,燕秦在没病装病,他想出宫了。
燕秦在这宫中一日不解除伪装,一日便如被折着羽翼绑着腿的鸟,难以施展。
“那便不必管了。”
扶疏颔首,离开了书房。
蔺绥铺了宣纸,信手在纸张上描绘出几个线条。
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也好,多看看才能成长。
蔺绥将视线落于宣纸之上,将此处的线条勾勒完毕,这放在外人眼中,像是不知是何形状的怪状线条,但若是懂行的细细看过便能发现,此处是沇州的地图。
兖州地理位置特殊,一条大河穿过,每逢大水,必有灾害。
明年春汛,一场前所未有的大雨会让汛期更加猛烈,大水将会决堤,冲垮无数农田和房屋,让这片地方损失惨重。
无数灾民会朝着四周州府涌去,灾难还不是最可怖的,可怕的是灾难过后的疾病和瘟疫。
但这一场大水本是可以阻止的,因为皇帝的中庸,各种党派之间的斗争,下面的人会玩弄手法蒙蔽视听。
璋州有个薛定春带来光明,沇州的好官们却声音微弱,难以撼动整个体系。
沇州有矿,这块地方的复杂比璋州更甚,有匪患有豪绅,盘根错杂,官员要么是无能为力干脆不看不听,要么是穷极自己的力量,只能行些微小之事,更多的则是随波逐流,混入黑水里,成为其中一部分。
原书里,燕秦想到了极为好的办法有效收治灾民阻止瘟疫,不过他没有亲自现身,而是将这一切的办法都分别交给了两位门客,让他们以此进入权力中心,为他获得更多的权力。
蔺绥将纸张丢进了火盆里,看着它被火舌吞没。
他不打算按照燕秦的办法这么做,既然他是先知,便不必要在灾难之后进行补救。
可他就算动作再快也不可能在明年春汛前登上皇位摆平一切障碍,不过他有别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