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合理、全部线索都指向同一个标准答案的时候,这个答案通常会有问题。”
因为“人”这种生物,是永远不可能真正按照预定好的轨迹,完全标准化地活着的。
任何一个小得不起眼的变动,一次临时起意,一个心血来潮的计划,一场不小心睡过头的梦,都可能会对通往未来的轨迹造成几乎不可见的一点偏移。
而这些一次又一次叠加起来的、再细微不过的偏移所造成的结果,通常还有另一种更为普遍,更容易被人们所理解和接受的叫法。
——“不可控的命运”。
“我还教过你们,也不是每一个标准答案都一定有问题。”
凌溯慢慢说道:“每个人都有秘密。如果这个秘密不会造成任何妨碍,就没必要再追究它。”
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平静温和得像是闲聊,眼底却又透出了点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淡。
在某一个瞬间,这些由于时间流速各不相同、已经阔别训练场多年的负责人们,像是又看到了那个神秘的年轻教官。
锋利、冷冽、沉默,像一把活着的手术刀。
总负责人愣了几秒钟,才从意识深处瞬间反射的跑圈本能里挣脱出来,用力晃了晃头强行回神:“放心。”
“我们总不可能因为提供的资料和履历太标准,就拒绝庄先生的加入……这也太离谱了。”
总负责人无奈地笑了笑,他看出凌溯的心思已经全然不在这里,回头看了看已经去挑战独轮车项目的庄迭:“不管怎么说,教官,我们很高兴再次见到你。”
“我们每个人都欠你不止一条命。”
总负责人认真地看着凌溯:“那场拓荒行动里——”
“我就该顺便让你们把这些全忘了。”凌溯忽然打断,抬手用力揉了揉脖颈,“一会儿是不是又要套我的话,找我核对时间线?”
总负责人话头一滞,回头看了看其他人:“这是第三步,第二步是想给你个久别重逢的拥抱……”
“快进到第六步。”凌溯皱起眉,用力挥了挥手,“解散。”
这一次,他这个前任教官留下的心理阴影和条件反射却似乎不怎么好用。
半晌过去,面前那些人依然一动不动地戳着,胆大包天地盯着他看。
凌溯轻轻扬了下眉,收回视线,扫过这一群人。
众人低声交流了几句,还是由总负责人走上前,代表发言:“我们发现规律了,教官——你只要一看庄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