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样貌美丽。
明月又不是傻子,自然看出谢氏是什么意思。
偏偏明月无父无母,没人替她操持,受了这样的委屈,仔细想来,竟也无人能出头。
明月突然把方才明祁坐过的垫子丢到廊下,轻叹道:“真讨厌。”
过了一会,翡翠来添茶水,还疑惑着软垫怎么掉出来了,绕到下边捡了,准备拆洗一遍。
明月把针线包收起来,想了想,道:“去外祖母院里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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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安堂才用完晚膳,老人家觉早,已经在洗漱了。
明月扶着老夫人上了榻,叫丫鬟们出去,自己拿巾子给老夫人擦手,又捡了妆台上的香膏,在手心搓热了,沿着老夫人瘦弱的手臂轻揉,“天气是热了,您也不能贪凉,这手心都是凉的……现在这榻上也放不了汤婆子,晚上我同您一块睡吧,给您捂捂手。”
老夫人靠在床案上,她身子弱不能见风,屋里便暗沉,窗户都封起来了,老夫人咳起来就是撕心裂肺的一阵,笑眯眯地看着明月仔细地揉她白日里酸痛的地方,“还是你按得舒服,你一走,我这房里就没个贴心的人儿。”
明月垂头轻笑一声,“李嬷嬷尽心尽力这么些年,您可是要把她冤死了。”
老夫人哼笑一声,她年纪大了,面上都是叫人动容的老态,“你不如就搬回来算了,那碧纱橱我都没拆,我看谁敢多言。”
明月坐在她身侧,换了一条手臂揉,“我才不来呢,那小院里舒服得很,我自由自在的。”
老夫人没说几句话就开始咳嗽,面色青白,明月扶着她躺下了。
“你大舅母是不是把成安院给谢家丫头住了?”
明月在心里夸老夫人料事如神,面上还要笑道:“谢姑娘苦夏,身子弱,人家远道而来,还是客人,自然紧着客人先来。”
老夫人喜欢她这么说话,显得明月同明府亲近。
老夫人,“当初叫她拨给你住,她不愿意,倒是对自个娘家人大方……”
明月把老夫人把身上发酸的地方都揉了一遍,双手从酸到麻,好在她早就习惯了,面不改色地脱了外裳,洗漱好了,双手就缓过来了。
待她回来的时候,老夫人疲惫得很,早就睡过去了。
明月慢慢蹲在榻边,看着她的睡颜,摸摸她的白发,贴贴她的脉搏,心里发柔又无奈,原本想要说的话也说不出口了。
老夫人这样大的年纪,平日里待她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