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怒气,皮笑肉不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到底是谁?”
殷南昭不理她,只顾挑选武器。
“殷南昭!”骆寻叫。
殷南昭依旧不理她。
骆寻气得转身就走,可是越走越气,一个没忍住突然转身回去,做了一件一直想做的事——她握紧拳头,用足所有力气,狠狠一拳砸向殷南昭。
殷南昭没有躲避,任由骆寻的拳头落在了胸口。
骆寻的怒气不但没有消解,反而越发生气了。她就像是一个炸药包,引信一旦点燃,爆炸就再也停不下来。
骆寻手脚并用,连打带踢。
殷南昭一直站着没有动,像是一根木桩子一样任由骆寻打。只有当骆寻有可能误伤到自己时,他才会微微晃一下身子,让她的拳头或脚落在身体上最柔软的部位。
一通狂风暴雨般的发泄,骆寻的力气渐渐用尽,一直憋在心底的一口气也渐渐泄了。她脸颊发红、手脚发颤,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
殷南昭问:“解气了?”
“做梦!你这点痛算什么?”
“那要多痛才能解气?”
骆寻恶狠狠地瞪着殷南昭:“断臂剜心之痛!”
殷南昭拿出黑色的武器匣,轻轻一按,一把形状奇怪的血红弯刀出现。
骆寻愣了一愣,紧张地问:“你……你……想干什么?”
“剜心我现在做不到,断臂可以。你想要哪条胳膊?”
骆寻盯着殷南昭,发现他眼神平静无波,显然不是在开玩笑。
“如果一条胳膊不够,可以把两条胳膊、两条腿都砍下。”殷南昭语气淡然,就好像要砍掉的胳膊、腿都和他无关。
究竟什么样的人才会这么冷血?骆寻的脸色十分难看。“你可真是个变态!”
殷南昭丝毫不以为忤,就好像早已经习惯了被人骂变态,语气依旧平静淡然:“对一个变态而言,这些痛不值一提,我完全不觉得能弥补你什么,但只要你能解气,我可以立即做。”
殷南昭拿着血红的弯刀,安静地等着骆寻开口。
骆寻毫不怀疑,只要她开口,殷南昭就会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把自己四肢都砍掉,但那有什么意义?感情不是你刺了我一刀、我再刺你十刀,就能扯平。
骆寻恨恨地说:“你是变态,难道我也要跟着你一起变态吗?”她怒气冲冲地转身就走,逃一般快步离开了训练室。
殷南昭一言不发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