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亲爱的弟弟就在下面, 不去迎接吗?”
“要被坏东西骗走了哦。”
胡朵,或者说曾经叫做金枝的女人像一尾美艳的游蛇慵懒地倚在窗口,从竹帘被风吹开的一角, 静悄悄地窥视着她那刚入门的新郎, 和那群不怀好意的学生。
“感觉小迟好像,长得越来越漂亮了。”
她眯起眼睛, 浓密睫毛下面的眼珠里透出一股贪婪残忍的渴望掠夺的神情。
“别想你不该想的人。”
曲骨像是一座沉默的白玉神像, 冷冷清清又居高临下地站在那里,明明面无表情, 缭绕在周身的冰冷威压却叫人完全不敢直视他的脸。
他在生气。
胡朵强自压下那种刻在骨子里的畏惧,转而吃吃地笑起来, 套着红色绣鞋的脚轻轻一勾, 撑着竹帘的短竹竿就这么“不凑巧”地掉了下去。
那些满肚子坏水又胆小如鼠的学生们被吓了一跳,聚在一起叽叽喳喳地说了一些什么最后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暂且离开。
可是胡朵那个看起来像是僵尸的丈夫突然伸出了枯树似的手牢牢地钳住了藏在人群里的姜迟的手。
白发蓝眼的少年短促地尖叫了一声旋即想起什么脸色发白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只露出两只盈盈的蓝色眼瞳慌张地盯住这个突然发疯的怪人。
“你干什么!”
其他人冲过去试图叫这个怪人松手, 胡朵的丈夫瞪着布满血丝的眼睛,在看到年轻的学生们即将离去的时候忍不住爆发出最后的求生本能:“把我也带走吧!”
“我不能留在这里!我跟你们一起走!”
这话听起来很奇怪,男人明明自己有手有脚四肢健全, 要是想走的话随时就能跑掉的吧!
刚刚结婚就想跑, 这也太坏了。
“说的这么绝情, 还真是让人家伤心呢。”胡朵嘴上这么说, 脸上却看不出有一丝悲伤的成分,“好不容易结了婚,还以为能撑得久一点。”
她在稀疏的日光下慢慢张开自己涂着深紫色指甲油的纤长手指,然后, 五指骤然收拢成拳。
套在中指上的银戒在日光下微微地反着刺眼又凛冽的寒光。
“没有用的男人还是快点去死比较好。”
楼下怪人的动作猛地僵住了。
他的一只手像是枯爪那样死死地抓住了少年的手腕几乎要把那截白皙的手腕抓碎, 随后在男孩还没来得及因为突如其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