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自己和于景渡预设不好的结局。
次日,众人一并启程回京。
这一次,段峥终于如愿和容灼坐到了同一辆马车里。
而于景渡,则骑着马和黎锋走在队伍的前头。
容灼好几次借口看风景,掀开车帘去看于景渡,但他只能看到对方笔直挺拔的背影。
他心中忽然有些难过,因为觉得自己可能会离于景渡越来越远。
当日进京之后,于景渡便吩咐人将容灼和段峥送回了各自府中。
众人早就接到了他们今日回京的消息,容父今日特意在府中设了宴,为容灼和段峥接风。
段父和段母也来了容府,两家人难得齐聚一堂,都颇为高兴。
席间段峥最为高兴,一直添油加醋地朝众人吹嘘自己这一路的见闻。
容灼却有些走神,担心于景渡那边会出状况。
他们离开京城太久了,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变故。
“这趟若不是宴王殿下,只怕私兵营这祸事没那么容易摆平。”段父感叹道。
“是啊。”容父抿了一口酒,“可惜太子殿下依旧不知收敛,趁着宴王不在京中,竟还搞那些小动作。”
容灼闻言顿时被拉回了思绪,“太子不是被禁足了吗?”
“是禁足了一些日子,后来皇后思子心切,在陛下面前吹了点枕边风,陛下便允了他每隔五日去给皇后娘娘请安一次。”容父道,“没想到不久后,皇后便犯了心疾,一病不起。”
“若说皇后是因为太子被禁足一事犯病,那这病先前便该犯了。”段父接茬道:“所以众人都猜测,皇后的病多半另有玄机。咱们都知道,她定然是知道了私兵营的事情败露,料定太子此番要被废,这才惊悸之下犯了病。”
奈何旁人并不知其中缘由,便纷纷猜测。后来司天监传出了一个说法,说是宴王殿下在边关浸染太久,带着血气回京冲撞了皇后,这才导致皇后病重。
古人最是信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所以这话一经流出,便传得有鼻子有眼。
众人再一回想,发觉皇后上次犯病好像就是在宴王刚回京后不久。
“放屁!”段峥道:“净是放屁!”
“他们说皇后的病是因宴王而起?”容灼敏锐地抓到了事情的关键。
“是啊。”容父道,“朝中还有人上折子,让陛下遣宴王回边关呢。”
说法无外乎就是宴王煞气重,久在京中,恐对各位贵人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