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祁的话让周一恒的表情一怔, 随即嘴角勾着摇摇头:“小姑娘对暧昧的定义不准确。”
“呵,还有这说法?”楼祁心头一跳,表面装得不在意,语气有着藏不住的紧张。
他的反应让周一恒觉得好笑:“刚到煌城那段时间, 她人生地不熟, 水土不服身体不好, 我照顾她,她挺依赖我的。可能把这种依赖当成了好感。我跟她告白, 她犹豫过。”
周一恒停了下来, 叹了声气,又叫了一打啤酒,才继续说道:“只是我自己离开了煌城, 她现在不接受我,我也理解。”
当事人自己的解释让楼祁心头豁然开朗, 心情大好,打开两瓶啤酒就要碰瓶,周一恒斜睨他一眼,轻啧:“我当着这么多人面被拒绝, 你是不是可高兴了。”
楼祁摇摇头没有吭声, 和周一恒一人一瓶, 各自喝着闷酒。
大包厢内的气球七零八落, 有几个楼祁了已经落在了地上。瓜子和水果皮落了满地, 空酒瓶乱糟糟的在沙发上,地上七歪八扭的。
原本是热闹盛大的生日宴会, 不知何时变成了伤心之地。
周一恒靠坐在沙发, 晃着透明酒瓶, 里面半瓶黄色啤酒冒着气泡, 他醉眼朦胧地看楼祁,问:“按理说你们公司和基地八竿子打不着,你怎么和杳杳认识的。”
他嘴里亲昵的称谓听在楼祁耳朵里依旧非常恼人。楼祁原本垂着眼喝酒,心里憋着一团火,抬起了眼来。
他席地而坐,一条腿支起,另一条腿盘着,仰头将后脑勺靠在沙发上,将手搭在支起的腿膝盖上,修长骨感的手腕低垂,握着的酒瓶晃了晃。
楼祁低笑一声,斜眼看着始终端庄坐姿的周一恒:“还记得我八年前的夏天,你去永南找我麻烦吗?”
时间太过久远,记忆也些许模糊蒙上了一层纱。周一恒微微拧眉:“好像有这么回事。舅舅让我劝你回京?”
“对。你还记不记得对我说过什么?”楼祁舔了舔干涩的唇,讥讽地语气补充道,“威胁的那种。”
周一恒显然记不清了,表情茫然。
他的反应让楼祁觉得可笑。如果他不说,周一恒永远也不知道自己犯过什么错。
“那天下了一场暴雨,我外婆家的那条巷子坑坑洼洼,都是积水。有一个女孩子穿得很漂亮,在那条路上摔倒。”楼祁喟叹似的,闭上眼睛缓缓道来,长而浓密的睫毛盖在下眼睑处,微微颤抖。
一闭上眼,八年前那一幕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