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干净。”
“很脏。”
这是隋燃第二次说。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月经就像是临界点。
忽然之间她就不希望裴冬青为她做什么了,仿佛对方手把手拿肥皂去碰触自己的血,会让人羞耻的钻进地底下。
她现在变成了大人。
她要和裴冬青划出楚河汉界,
“水很凉,你要自己洗吗?”裴冬青问。
隋燃站立着,平行视线只能看到裴冬青的耳朵。裴冬青耳朵上有颗很小很小痣,不仔细看绝对看不到。隋燃经常盯着她的耳朵看,所以认得那颗小痣。
裴冬青穿了一套棉麻睡衣,淡青色的日本货。她素净的和那颗小痣一样,身体因为双腿而挺拔,抱在胸前的手腕细嫩。
她好看。
“还是你洗。”隋燃摇头。
“那就脱下来给我。”裴冬青眨眼,绕开妹妹推门而出。
来例假是件大事,她是绝对忍不住的,电话给了家属院另外一个女同学,程思思。她们班的学习委员,和她关系最要好。
“思思!我来例假了。”她分享这条特大喜讯。
喜讯对隋燃来说只有几十分钟,因为当晚她就被痛经折磨得大喊大叫,裴斯送热水上楼的时,裴冬青正在床边刚安抚她。
裴斯看着她,来了一句:“我电脑上查过了,痛经的人会一直痛,而且….每个月都要痛一次。”
隋燃绝望地落出一滴眼泪,忿恨地怒锤小床,“我要杀了月经。”
裴冬青瞪着哥哥,“赶紧出去。”
那晚是裴冬青抱着她睡的,她疼得掐过裴冬青的胳膊,咬过被子,热水袋根本温暖不了冰凉的小腹,她最后无力地躲进姐姐的怀里,馥郁山茶茉莉包围着她,温暖她。
“裴冬青。”她委屈的落泪。
“嗯。”裴冬青拍着她背,开始准备讲第二个故事。
“你能帮我杀了月经吗?”
裴冬青说:“有点难度。”
“你抱我就不怎么疼了。”隋燃疼累了,她靠着裴冬青,心思也不在故事上,“如果你杀不死月经,那以后每个月都要这样抱我。”
裴冬青笑了,“行。”
“看我如此可怜,这个周末能让我玩扫雷吗?”趁着脆弱装可怜,借机换取一点computer time。
“二十分钟。”裴冬青心软。
“mp3能给我听一会吗?”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