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实乃秦王殿下多日未理事,兵部送来要求决策盖章的事宜太多。
萧晏一目十行,过目不忘。
待晚膳毕,已经理出此间几桩最为重要的事宜。对事点人,半个时辰后,左右侍郎、三司郎中、员外郎共八人,齐聚秦王府中。
两年一度的武举科考,城防六品武官的任职,禁卫军该年度春秋季新入伍士兵的集训,以及边地要求兵器的调新,这四事议下,已是月上中天。
萧晏捏了捏眉心,吩咐上宵夜。
俨然,这加议会还没完。
诸人暗里眼风互相扫过,不约而同推了推右侍郎。
兵部右侍郎杨素怀,是萧晏的表舅父,即便这兵部七成官员都是萧晏一手提拔,皆为亲信。但沾亲带故总是更好说话些。
杨素怀拱手道,“殿下,夜已深,不若明日府衙再议。”
“怎么,难得召你们加时上值,这便有意见了?让主簿成倍算上工时,本王私库补你们。”
“殿下说笑了,臣等不是这个意思。”杨素怀被噎了回,只得干笑道,“实乃臣等瞧着殿下精神稍好些,还请殿下好生保养,这公务是干不完。”
顿了顿,饱经风霜的面容笑意盛了些,又道,“明日殿下有百花宴,更需养着精神。”
萧晏幼年封王,十岁起勤政殿听政事,十四立明堂,十六视察凉州,后入兵部正式入仕,去岁未及弱冠,便已是正三品尚书位,成为六部最年轻的尚书。
长着眼睛的都能看出天子爱子之心,栽培之意。
且入兵部四年来,秦王殿下两度执掌武举科考,择人或入禁军卫队,或入京畿城防,或调往边地历练,品阶虽都不高,但皆任职地恰到好处,皆有用武之地。
昌平二十五年,西北线上回纥犯境,时值当地大旱。更是由秦王殿下直接从洛阳世家征粮,督军押送粮草,解决了英武军后顾之忧,打退回纥。
兵部在其手中四年,隐隐已有引领六部的趋势。
如此政绩加身,储君之位不言而喻。
可惜,天不遂人愿。
当年贤妃怀胎之时,受后宫毒害,中剧毒,使这秦王殿下生来便得了胎中带毒的顽疾之症。
平素还好,文武不差,然但凡发病,真是今日不知明朝事。
这厢在场诸人,尤记月前,陛下的万寿节上,秦王殿下将将起身贺寿,一杯敬酒还未饮下,便面色发白,浑身痉挛,一头栽倒在地。
太医署并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