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还是一身小衣,难免局促。只是看着远去的人影,叶照尤觉哪里不对,却一时想不起来。
“过来!”萧晏似想到什么,搁下书卷起身。
转入内室,到了床榻前,叶照方发现萧晏手中多出把匕首。
“忍着些,总归要疼一回的!”萧晏拾起她左手,拣了食指划破口子,往那块雪白的巾帕上挤出血来。
叶照愣了几瞬,才反应过来,合着是拉她来挨昨夜没受的疼。
偏那厢还在说,“这点疼赶不上那遭!”
叶照垂着眼睑,怎么就能青天白日说得这般心不跳气不喘的。
“疼吗?”萧晏扔了匕首,从案头拿来个小瓶倒出粉末给她敷上,转眼便止了血。
“……疼的。”叶照皱眉。
萧晏盯了她一眼,撂开手,甩袖转出内室。
止血粉中有一味草药红爻,虽有极好的止血功效,却用来极痛。每回他自个用,都能逼出层冷汗。她倒好,连个寒颤都没打,眉头都是提醒了才皱。
所以,霍靖是怎么训的她,苍山一派又是什么邪魔妖道,能让她痛也不喊出来,甚至麻木到都感觉不到痛楚!
萧晏呼吸一窒,猛地顿下脚步转过身去。
叶照随在身后,眼看避之不及就要撞上他胸膛,遂提气往后移了半丈。
“你离本王那么远作甚?”萧晏欲要揽人的手扑了个空,只愤愤掩过尴尬。
叶照正欲回话,捧盆端水的司寝和持斗捧炭的司制两处正前后脚鱼贯入内。
皆是一副神色匆匆,屏息不敢喘气的模样。
“殿下安坐。”叶照弯下杏眼哄他。
萧晏静了声,由她侍奉。
叶照拣过帕巾给萧晏温面,然后点了一支香计时。
遂站在一旁研磨澡豆,未几澡豆成粉。叶照看了眼香,正好过半,便揭开巾帕,转身拿起匣屉里的青铜剃刀。
湿润刃面占上澡豆粉,自然形成糊状。
叶照手法轻柔又细致,一点点敷在萧晏面上。
萧晏坐着,叶照站着。
叶照屈膝俯首,鼻息随着剃刀从下颚至鼻下至耳畔,丝丝缭绕。
耳畔处收尾,后半寸便是脖颈,鼻息全落在上头。
萧晏偏头躲了躲,“痒。”
“别动!”叶照拨正他的脸,“就好。”
有些动作连着语调全刻在骨子里,怎么自然怎么来。
两人都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