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我习惯了,搁哪都能眯一觉,走,先去我办公室。”
张所无所谓地一摆手,转身朝办公室走去。洪也忙追上前,小声问:“张所,您有没有气短气喘的情况?”
张所微微一愣,偏头笑问:“何出此言?”
“您嘴唇的颜色,显示您心脏供血不足,如果有胸闷气短的情况,最好去医院做个全面检查。”洪也抬手比划了一下,见对方面露疑惑,又解释道:“我以前是急诊科医生,现在是法医。”
“……”
医生说的话,那得听啊。不过不是现在,张所点点头,表示收到对方的好意:“等忙过这阵的,我一定去。”
眼前的一幕让唐喆学感觉似曾相识,细一琢磨,和祈铭在单位走廊上忽然拦住某个人、叮嘱对方去医院做检查如出一辙。虽然记不住别人的名字和脸,却不耽误祈铭下诊断。又想起林冬提过的,祈铭明里暗里挖悬案墙角的事,不免感慨这些法医全一个路数——看谁都有病。
忽然想起老爹,他不禁有些鼻酸。如果当时有个祈铭或者洪也这样的法医提前给预警一下,说不定不至于死在单位的走廊上。当然了,唐奎就不是那听话的人,都打过支架了还那么拼,被预警了八成也不会乖乖去医院。
有了洪也的预警,唐喆学没让张所跟着忙活,真累倒在眼前他赔不起。黎苏的资料并不多,只有薄薄几张纸。其中有她一代身份证遗失重新申领时留下的照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年轻很多的缘故,感觉和现在的脸有点对不上。
盯着一代身份证的照片仔细看了一会,洪也笃定道:“她整过容。”
秦骁认同道:“眼睛和鼻子都动过。”
又翻到二代身份证照片,和之前一代那张照片年头相差不算太多,一比就比出了问题:眼角扩了,双眼皮大了,鼻子也比之前挺了,是他们走访时看过的那个黎苏了。
有的逃犯就算顶替他人身份之后依旧提心吊胆,为了躲避追捕,改头换面是很常见的选择。黎苏整容的事实更加深了她身上的疑团。唐喆学拍下她申领一代身份证时用的照片给林冬发回去,让对方试试能不能在系统里对上。
仨人正研究着,张所敲门进来,说联系上以前黎苏当民办教师时的小学校长了,他们现在就可以去对方家里走访。效率真高,唐喆学为之惊叹,本以为这次来少不得磨一番鞋底子。张所却是云淡风轻,说自己在这里干了二十多年,辖区村镇的情况烂熟于心,找人不过是打几个电话的事情。
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