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章(第1/7 页)

默读 Priest 97 字 2024-02-18 06:3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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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个比较不恰当的例子, 骆闻舟此时的心理状态, 大约就和头一次听说自己在“风情酒庄”的秘密被发现时的赵浩昌差不多。

他是如遭雷击, 人“赃”并获——团团圆圆的小白花还在雨中舒展着枝桠。

骆闻舟磕磕巴巴地辩解了一句:“我……呃……那什么……我其实就是顺路过来看看。”

按着这个路线顺下去, 伟大的骆队恐怕是想潜逃北朝鲜。

不用费渡开口嘲讽, 骆闻舟自己也反应过来这句淡扯得很有“张东来风范”。

此时此刻, 别说他的脸皮只是凡胎肉体的厚度, 就是把长城借来糊脸, 也挡不住费渡那让人无可遁形的视线, 骆闻舟慌慌张张地避开了他的视线,胡乱应付了两句, 当即打算脚下抹油, 干脆开溜。

“你们聊吧,”骆闻舟说,“明天还得上班,我先走了。”

他说着,迈开大步, 就要冲进雨幕中, 还没来得及感受大自然的“滋润”, 下一刻,那顶黑色的大伞又如影随形地跟了上来。

费渡脚步没动, 只是略微伸长了举着伞的胳膊,半个肩膀很快被大雨打湿了,在他身上结了一层似有还无的氤氲。

然后他静静地问:“原来这花是你放的?”

七年来, 费渡每次忌日前后都会来墓园, 有时他稍微推迟,就往往会邂逅一簇品味欠佳的小白花,墓园每天人来人往,管理也是稀松二五眼,问了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看起来没有恶意,费渡也没打算太较真,只是他考虑过很多种可能性,单单没想到会是骆闻舟。

骆闻舟十分尴尬地“嗯”了一声,又顾左右而言他地说:“来都来了,就随便带点——你……那什么,不是已经走了吗?”

费渡用更加意味难明的目光盯住了他,反问:“你怎么知道我已经走了?”

骆闻舟:“……”

很好,他感觉自己的心理状态又无限逼近说走嘴时的赵浩昌了。

费渡堂而皇之地把沉重的大伞塞进他手里,弯下腰捡起墓碑旁边落下的软丝巾:“我忘了把这个带走。”

骆闻舟被少爷委以撑伞重任,一时走也不是,留也尴尬,只好跟在费渡身后,假装欣赏风景的目光四下乱瞟。

周围整齐排列的墓主人们或庄严或肃穆的遗像纷纷向他投以注目礼,远处的雨幕把灰蒙蒙的天空和郊外的小山连在了一起,山间的松鼠也钻回树洞中闭门谢客——骆闻舟目光没着没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