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凤台西装革履风度翩翩地准备去逛天桥,商细蕊觉得他这身打扮很不合适,太惹眼,太挨宰,与天桥的地理人文格格不入,但也没法儿说,他更不能想象程凤台布衣长衫的样子。程凤台让老葛把车远远地停在东边的巷子口,自己与商细蕊两条腿溜达过去,才走了十来步,商细蕊猛然夺过程凤台的手杖就去劈一个过路人的胳臂。
程凤台惊叫道:“商老板!”
这好端端的怎么就发了疯呢?
商细蕊拿手杖甩了个漂亮的花儿,又给了那人腰背一下,把人就地打趴下了。但是那人手脚并用爬起来不说吵架,反而拔腿就跑,很是可疑。
商细蕊怒道:“你还敢跑!”
追上去又是几棍子,而且专挑腕子上的软筋打,打得那人哭爹喊娘。
“哎哟!小爷!别打了!别打了!”
商细蕊拿手杖点着他:“快把钱包交出来!”
那人以为光天化遇见劫道的了,马上双手奉上自己的钱包。
商细蕊气得戳他脑门:“我要你偷的那个!”
他都说到这份儿上了,程凤台还没醒悟过来,直到那人从袖子里抖楞出程凤台的那只薄薄的牛皮支票簿。程凤台一摸口袋,赞叹道:“哟,神偷啊!”
商细蕊还觉得不解气,用力抽了贼两下,身边围观群众大快人心给他叫好,这还是商细蕊头一次在戏台之外的地方得着人的好,一得意,又打了贼两下,把贼都打哭了。
商细蕊恶狠狠地说:“要不是赶着吃饭,我一定把你抓去巡捕房!二爷我们走!”
合着在他这儿,吃饭比什么匡扶正义惩奸除恶都重要得多。
两人继续往胡记面馆走,程凤台追随着商细蕊的神情很是惊奇,嘴里咂么有声的。商细蕊回头把手杖还给他:“怎么啦二爷?”
程凤台不接,笑道:“这玩意儿,在我也就是个摆设。在商老板这儿能当兵器使,还是商老板拿着吧。”
商细蕊真就拿着了,嘿嘿傻笑着甩花儿,路人忙不迭地闪躲他。
“商老板真有功夫?”
商细蕊道:“我从小先学的是武生嘛!会一点点花把势。”
“你刚才那套可是挺厉害的,不像花把势,打得人嗷嗷叫呢!”
“那是商家棍,台上耍起来最好看,台下也能凑合两招。虽称不上是功夫,对付那样的小毛贼还是够了。”
程凤台道:“我看你穿上女装像个大姑娘似的,还以为你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