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边,宽阔的肩膀对着自己。他爬起来趴费原身上,犹豫着说:“我紧张。”
“至于么。”费原反手托住他的屁股,把他背起来往洗手间走,“赶紧洗脸刷牙,一会儿路上又该堵了。”
路柯桐没穿鞋,就站在费原脚背上洗漱,费原在他身后紧贴着,一只手勒在他头顶给他弄着头发,他搓着泡沫说:“老大,劲儿小点儿,发际线都后退了。”
费原快烦死了:“废什么话,一百多斤踩我脚上还那么多事儿。”
“我沉吗?不沉。”路柯桐撩水把脸洗干净,带着一脸的小水珠从镜子里看着费原,“你一百多斤还每天晚上往我身上压呢,我说你了吗?”
“谁拦着你了。”费原用手臂箍住他的腰,然后半提半抱回卧室,到了床边随手一扔,不屑地说:“自己被压得就会吭吭唧唧,你还想说什么?”
路柯桐把睡衣脱了,露出锁骨间挂着的观音和斑驳的吻痕,他拿起毛衣往头上一套,三两下扒拉好,愤愤地说:“你完了,见着我爸你等着,他治你。”
费原突然又温柔起来,把他蹭乱的头发捋了捋,说:“不紧张了吧。”
“啊?”他没反应过来,提溜着裤子愣在那儿,随后回了神,一边穿裤子一边说:“我又被你玩弄了,心理上被你玩儿,身体上被你弄,我过得这日子可真幸福。”
臭贫了一路,费原就当解闷儿了,到了路若培那儿又安静了,估计是又开始紧张。路若培坐在沙发上喝茶,电视里播着关于市区道路整改的新闻,钟点工做好饭就走了,他们吃的时候热一下就行。
“爸,我们来了,有早点么?”
路柯桐打着招呼就进了厨房,进去找了盒点心,“费原,你吃吗?”费原刚在沙发上坐下,和路若培隔着小半米的距离,回答:“不吃,你吃吧。”
路柯桐在旁边的茶凳上坐下,自己弄着那一盒子点心吃起来。桌上的三杯茶冒着热气,除了新闻里主播的声音屋里再没别的动静,后来费原看着新闻打破了沉默:“市里西棉里那片儿要拆了,我们家那边估计也就这两年了。”
“嗯,是有这个计划。”路若培喝完茶也开了口,语气就像在谈公事,“明年要承办峰会,道路整改这块儿就抓起来了,不过没那么好弄。”
费原把茶又满上:“秀林街最难弄吧,拆也没法拆。”他瞟了一眼路柯桐,发现路柯桐自己安生吃了好几块儿,把茶推近些,“别干吃,把这杯喝了。”
路若培看过来,干脆换了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