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诱。
李渡一日不除,朝廷便一日不心安,可李渡在暗,他能藏。
一旦京城守备大增,李渡可不会傻乎乎凑上来送死。”
所以才说,一味防守,不如诱敌深入。
引蛇出洞才能打着蛇。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林云嫣也明白,此举风险不小。
别说圣上不会轻易答应,真到了金銮殿上要议论出个高下,恐怕也没有多少朝臣敢拼一把。
“急也急不得,”林云嫣笑了下,“你也说了,裕门还未起战火,螳螂和蝉都没有动,黄雀才不会在这时候叽叽喳喳。”
徐简被“叽叽喳喳”逗笑了。
他也抬起手来,把林云嫣落在他额头上的手扣下、按在身前,有一下没一下地,拇指慢慢摩着。
“我观岳父中午吃了不少酒,这会儿大抵也在醒酒,”徐简道,“我等下先去千步廊,晚上再过来,与岳父也商量商量。”
林云嫣揶揄道:“你的酒醒了?”
“原也没醉。”
徐简捏着林云嫣的手指,许是躺着的缘故,声音比平日慵懒些。
林云嫣笑了起来。
徐简从躺椅上起身,又拉了林云嫣一把。
林云嫣与他整理下仪容,这才送他出去。
徐简走了,挽月过来禀道:“刚才三姑娘过来,晓得国公爷在醒酒,又走了。”
林云嫣颔首。
下午闲着也是闲着,她便寻去含辉院。
林云芳正窝在榻子上发呆,听见林云嫣声音,她忙不迭从窗户里探出头来:“姐夫走了?”
“去千步廊了。”
林云嫣回她。
待走到屋里,就见林云芳冲她一阵挤眉弄眼,林云嫣挑了挑眉。
“我先说,我不是故意的,”林云芳道,“我就是走得快了些,刚好看到你们躺那儿说话,腻腻歪歪的,我就掉头走了。”
林云嫣忍俊不禁:“什么腻腻歪歪的。”
她和徐简也就是声音压得低了点,但说的都是正事要事天下事,能有什么旖旎腻歪?
林云芳“咿”了好长一声。
“你就夸大其词吧。”
林云嫣哼笑。
要她说,就是云芳天真,情窦未开,才会看别人夫妻正经说话都觉得腻。
总而言之,见识太少,大惊小怪。
姐妹两人凑一块,能说的话自是数不胜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