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封城外,通往码头的小路上。
邹良拿着一个篮子,和已经长得威风凛凛的大狼狗“哑巴”一起走着。
一人一狗走几步,回头看一眼,走几步又回头看一眼,脸上表情都差不多,无语加无奈。
虽然是小路,但还是有些来往的旅人,也都纷纷驻足观望,看神情,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景象。
就见路上,来了个红衣人,打着两把伞。
这天也没下雨,艳阳高照的,的确也有些人打伞戴帽子遮太阳的,可这人一下子打了两把,直接遮出来一大块阴凉地。
看身高应该是个男的,脸根本看不到,因为用一块白布遮住了,就露出了两个窟窿可以看到路,这还不算,头上还罩着个纱斗笠,裹的严严实实连一丝缝都没有。
路人看到都惊得连连后退。
这位红衣人是谁?看看邹良和哑巴的嫌弃脸就不难猜到——正在努力防晒中的霖夜火。
本来邹良是给龙乔广准备府邸的,霖夜火非要跟来捣乱,邹良忙得要命霖夜火就带着哑巴碍手碍脚。终于忙完了,邹良要去码头,霖夜火兴致勃勃跟去参观水军。
两人带着狗吃了个中午饭,稍微休息了一会儿就往码头走。
本来挺好的,突然太阳出来了,霖夜火惨叫一声,钻进了一家民宅。
火凤是看到太阳的第一时间闯进民宅的,借伞借布戴斗笠。邹良尴尬地跟进去,跟受惊的主人家赔礼道歉。
随后就有了刚才的那一幕,邹良和哑巴尽量跟霖夜火保持距离,生怕有人知道他们认识。
哑巴已经彻底成年了,毕竟有一半狼的血统,和普通的狗还是有很大的区别。
走了一阵,霖夜火就找个树荫去坐下,给哑巴喂水。
邹良无奈,“码头就这么几步路,再走下去天都黑了。”
霖夜火扒开一点点白布的缝隙,问,“这么急干嘛?”
邹良坐下,看了看天色,“时候也不早了。”边说,边把手里的篮子放在一旁。
霖夜火瞄了一眼,这篮子里是食盒,两份烤松菇一壶好酒,不知道邹良是带给谁的。烤松菇有一种奇怪的味道,松菇又贵又少见,平时也没什么人吃,邹良貌似早就订好了,太白居的伙计特地帮忙准备的。
霖夜火打从刚才就瞧着这个食盒有些别扭,问,“你干嘛带着酒菜?平时也没见你吃松菇。”
邹良无所谓地道,“松菇一股味道,只有那话唠才爱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