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城中多少年没有人这般纯粹的露出担忧的神色了。
曾几何时他以为皇后这个娘亲是对他最好的人,可被废了太子之位的时候他才知晓,没有了储君之位他什么都不是。
皇后派人将他关在了深不见天日的地牢之中不顾他的生死安危,原来之前的所有好都不过是表象罢了,为的便是那储君之位,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其他。
裴晏礼一时之间也说不出来自己心中的感受,心凉无比,不知晓是怎么一回事儿。
与此同时,皇宫之中。
皇后瞧着裴晏礼的画像担忧无比,第一次觉得她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若是早知如此裴晏礼会失踪,她定然不会将裴晏礼关押到地牢之中。
左右不过是喜欢个女子罢了,她就算是想法子帮他得到又如何。
如今她唯一的儿子消失不见了,若是他永远回不来,那储君之位便拱手让人了。
不!
她绝对不允许这样的情况发生。
皇后缓缓神,可是陛下不让她再插手此事,甚至将椒房殿封了,如今她就像那笼中鸟一般出不去,旁人也进不来。
不行,她绝对不能就这般坐以待毙!
……
镇北王府。
林听晚正在为裴今安做饭。
她的动作熟练而优雅,手中的木筷轻轻敲打着竹签上的食材,发出清脆的声响。
她穿着端庄的儒裙,发髻高挽,流苏在额头轻轻垂落。
她的眼神温柔而专注,每一次切菜、每一道工序都充满了爱意和细心。
厨房里弥漫着浓郁的香料和食材的味道,飘向了整个府邸。
妻子在灶台前忙碌着,火光映在她的脸上,让她娇嫩的面容若隐若现。
裴今安站在窗外瞧着忙碌林听晚,心中有一种暖暖的感觉,有一种家的感觉。
这是只有林听晚能给他的,旁人都给不了他。
……
阳光洒在院子里,裴晏礼躺在竹椅上,身上布满了伤痕。
他看起来很疲惫,似乎已经很久没有休息了。
王平秀带着蔬菜和草药走进院子,担忧地问:“你需要什么帮助吗?”
裴晏礼摇摇头,苦笑一声:“没事儿,王姑娘不担忧,忙活你的便好。”
王平秀开始想为裴晏礼涂草药,却被他避开,“王姑娘万万不可,男女授受不亲,怎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