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自己喝得酒醉,还把大皇子也灌醉,不禁抱怨:“主上,你自己喝倒了不要紧,吼阿不这么小,你就敢给他喝这么多酒,小心撒葛只找你算账。”说着便指挥宫女们服侍吼阿不更衣净面,拿屏风隔开,放到榻床上去睡,自己亲自来服侍世宗。
世宗亦有些后悔,所以见吼阿不喝醉了,不敢把他送回撒葛只营帐,而是带到甄后营帐让她照顾,此时听得妻子抱怨,赔笑道:“我也不是故意的,只是一时忘形……你照顾下孩子,明天再送回撒葛只那儿,休要告诉她吼阿不喝醉了。”
甄后嗔怪:“那你得答应我,下次自己喝也罢了,不许把孩子灌醉了。”
世宗打了个酒嗝,笑道:“嗯,好的,好的!阿甄啊,我同你说,其实我今天,是多喝了几杯……我是心里高兴,但……又不高兴。阿甄,你怎么不问问我,高兴什么,不高兴什么?”
甄后听着他醉言醉语,也没办法讲道理了,只得附和:“好吧,你高兴什么,不高兴什么?”
世宗醉醺醺地笑道:“我高兴的是……我实现了父王的遗愿,当上了皇帝,我推行新政,得到了拥戴,甚至如今可以挥师南下。如果能够把握这次时机,我们可以……可以再度进入中原。”
甄后忙应:“我知道,我知道!”
可世宗说完,转而握着甄后的手,脸上的表情又是委屈又是愤怒:“可我又不高兴,他们、他们不让你进祖殿,不让你进祖殿……”
甄后见着他如此孩子气的表情,这般委屈愤怒,而这样的表情,是为着她不平、为着她委屈,只觉得心中一软。她叫着世宗的小名哄道:“没事的,没事的。兀欲,你知道的,我并不在乎这些。”
世宗被哄了好一会儿,脸上的表情才渐渐收了,叹道:“你可以不在乎,可我不能不在乎。阿甄,这次南征若是大胜归来,我一定要让你进祖殿祭祖。”
甄后心头一暖,扶着他躺下,笑道:“主上,您现在要南征,就要收拢人心,有些事,能让一步就让一步。”
世宗喝得高了,顿足不平:“朕是皇帝,朕就不想让。谁敢不服?叫他来同朕较量一下,看看是他厉害还是朕厉害。”
甄后笑着哄道:“是啊,主上弓马无敌……”
说到这里,她忽然想到一事,借机劝道:“可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
世宗嘟哝着:“你也、你也跟屋质一样,一个是女人疑心病大,一个是看多了汉人的书也像女人一样疑心病大。他、他前几天,还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