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头一看,竟是李胡府中的管事撒懒,顿时大喜:“撒懒,你可有办法帮我去见喜隐?”
撒懒眼神一闪:“姑娘要见喜隐大王?”
“正是。我有急事要见他,我可以帮到他的。”
撒懒想不到乌骨里竟然毫无戒心地什么都说了出来,心中大喜。他是李胡留在府外的棋子,正准备伺机而动,见乌骨里自己送上门来,当真是极好的运气,忙道:“此事包在小人身上。”
罨撒葛有心围捕李胡党羽,这守卫便是外松内紧,进去极容易,出来却是极难。自然这事,撒懒是不会告诉乌骨里的,乌骨里自恃是萧思温之女,她要走,何人又拦得了她?只令侍女重九在外等着,自己便与撒懒穿过与李胡府比邻而居的宗室府第,原来早有暗门设置,轻易入了府中。
整条街皆已经被看守严实,然而却是只管着出的,没防着进的,乌骨里根本不知道,已经进了一个出不去的陷阱。此时李胡和喜隐坐困愁城,父子相对而坐,心中既惊又惧。今日一早,门口守卫忽然增多,李胡对外所有联系都已经中断,看这样子,罨撒葛是准备要下手了。
李胡咬牙:“我还是低估了罨撒葛的狠辣。”他抬头看着儿子:“喜隐,万一……为父会把罪责全部担下。反正,你从头到尾也没在那些人面前出现过。”
喜隐听了这话,心中震惊:“父王,您说什么!您是皇叔,是皇室辈分最大的长辈,他们不敢的——”
李胡冷笑:“述律是个疯子,又有罨撒葛这样的忠狗,有什么不敢的?如果有万一,我对你只有一个要求,一定要我们这一系继承皇位。到时候,你给我像图欲那样追封个让国皇帝,我在九泉之下也就瞑目了。”图欲是人皇王耶律倍的小名,耶律倍之子耶律阮继位之后,便追封其父为让国皇帝。
喜隐知道李胡为人素来大喜大怒,稍得意就要肆意张扬,稍不如意便灰心丧气,劝道:“父王,你不能失去信心。咱们还没输呢,主上还在幽州,我不信罨撒葛敢自己做主对您这个皇太叔下手。我已经让撒懒想办法在外面活动……”
正说着,却见心腹侍从进来,对他低声耳语。喜隐听了,不由脸色一变。
“出了什么事?”
喜隐忙答:“父王,思温宰相的女儿乌骨里来找我。”
李胡一惊,又大喜,站起来大笑:“好、好、好,真没想到,萧思温的女儿,对你痴情如此。你赶紧去,看看这个傻姑娘有没有可利用的价值。”
喜隐心里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