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凛哥、韩二哥,你们有其他消息吗?”
韩德让皱眉:“我听说李胡进了太平王府,就不打自招,在狱中咬出很多人,甚至包括你我两府。”
胡辇身形一晃,气愤地道:“我们何曾与他有过联系?他这是诬陷。”
萧达凛道:“李胡是想把水搅浑,他现在是死路一条,索性把所有人都拉下水,看主上是不是要杀掉所有人。或者逼得所有人都去谋反。”
胡辇叹道:“主上一向多疑好杀,他是宁可杀错一千也不放过一个。上次谋逆大案,他就疯狂杀戮,宗亲元老也不曾放过。这次……李胡这老贼真是歹毒,他这是要置我们两府于死地啊。”
韩德让蹙眉:“上京情势,三日一报御驾,昨日抓人,今日审讯,我猜今晚或者明日,太平王就要上报幽州了。”
这时候,耶律贤派来的小侍也忙赶到萧思温府,说了宫中消息:“听说审讯的结果已经上报太平王了。太平王叫书案拟上奏的折子,要快马呈送到幽州城。因为乌骨里姑娘是在李胡府上现场抓获,而且还有思温宰相的通关令符,恐怕思温宰相这次难以幸免。”
萧达凛急道:“思温宰相正随御驾在幽州,幽州上京相隔甚远,主上性情不定,若当场将思温宰相问罪,就怕我们连辩解都没有机会。”
韩德让却一直沉默着,心绪显得十分不定,直到萧达凛问他:“德让,你为何不说话?”
韩德让才缓缓道:“家父亦随驾在幽州,伯父若是有事,家父必不会袖手旁观。”他没说的是,韩匡嗣此番跟随穆宗去幽州,怀的本是必死之心。穆宗听信女巫之言,取活人心入药,他多活一日,便要多一人无辜而死,所以韩匡嗣必会在短期内动手。萧思温的事情若是发生了,那就会变成韩匡嗣杀穆宗的催化剂。这密折一递上去,萧思温未必有事,却会加速韩匡嗣的死亡。一想到此,韩德让只觉得心痛如绞,几乎不能呼吸。
诸人焦急商议着,一人忽然道:“那,我们能不能把这密折拦下来?”韩德让心头猛地一凛,扭头一看,却是燕燕。她记挂着乌骨里之事,站在一旁,此时听到这里,忍不住开口。
胡辇恼道:“你怎么还在这里,走走走。”
燕燕急道:“可我觉得,我的主意有用的。”
“大人说话,小孩子别插嘴。截密函,说得轻巧,怎么截?”
“在驿站伏击他们,截下密函。”
“想得简单,截下一封,还会有第二封,我们能截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