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蛋,一箱方便面,店主和颜晓晨家也算是邻居,知道她家的情形,问颜晓晨要不要小青菜和韭菜,他家自己种的,颜晓晨各买了两斤。
拎着东西回到家,妈妈已经起床了,正在刷牙洗脸。
颜晓晨说:“妈,我买了点菜,晚上你在家吃饭吗?”
颜妈妈呸一声吐出漱口水,淡淡说:“不吃!”
颜晓晨早已习惯,默默地转身进了厨房,给自己做晚饭。
颜妈妈梳妆打扮完,拿起包准备出门,又想起什么,回头问:“有钱吗?别告诉我,你回家没带钱!”
颜晓晨拿出早准备好的五百块,递给妈妈,忍不住说:“你打麻将归打麻将,但别老是打通宵,对身体不好。”
颜妈妈一声不吭地接过钱,塞进包里,哼着歌出了门。
颜晓晨做了个韭菜鸡蛋,下了碗方便面,一个人吃了。
收拾干净碗筷,洗完澡,她捧着杯热水,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为了省电,客厅的灯瓦数很低,即使开着灯,也有些暗影沉沉;沙发年头久了,妈妈又很少收拾,一直有股霉味萦绕在颜晓晨鼻端;南方的冬天本就又潮又冷,这个屋子常年不见阳光,更是阴冷刺骨,即使穿着羽绒服,都不觉得暖和。想起昨天晚上,她和程致远两人坐在温暖明亮的屋子里,边吃饭边聊天看电视,觉得好不真实,可她也不知道,到底哪一幕才是在做梦。
待杯子里的热水变冷,她关了电视,回到自己屋子。
打开床头的台灯,躺在被窝里看书,消磨晚上的时间不算太艰难,只是被子太久没有晒过了,很潮,盖在身上也感觉不到暖和,颜晓晨不得不蜷成一团。
手机响了,颜晓晨看是沈侯的电话,十分惊喜,可紧接着,却有点茫然,甚至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接这个电话。迟疑了一瞬,还是接了电话。“颜晓晨,吃过晚饭了吗?”沈侯的声音就如盛夏的风,热烈飞扬,隔着手机,都让颜晓晨心里一暖。
“吃过了,你呢?”
“正在吃,你猜猜我们在吃什么?”
“猜不到!是鱼吗?”
沈侯眉飞色舞地说:“是烤鱼!我们弄了两个炭炉,在院子里烧烤,配上十五年的花雕酒,滋味真是相当不错&hell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