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舂米时,高高举起木杵又重重砸下,十指磨得鲜血淋漓。
一同劳作的宫女悄声说:“苏瑶,你莫再消沉,不然这日子更难熬。”
苏瑶惨笑,笑声空洞而凄厉,她抬起满是血污的手抹了脸:“我还有什么盼头,我爱的人没了,连这残喘的自由也没了。
活着,不过是在这炼狱里多受些苦罢了。
我这一辈子,算是彻底毁了。”
往昔与萧逸相处的点点滴滴,成了支撑她活下去的唯一执念,可每到夜深,回忆袭来,她就心如刀绞,抱着膝盖蜷缩在角落,无声地流泪,泪水浸湿了破旧的衣衫:“为何,为何将我唯一的光也夺走,活着竟比死还难。”
一次偶然,苏瑶在宫中偏僻小径,捡到一副残旧盔甲,她先是呆立原地,随后猛地扑过去,抱紧盔甲,瘫坐在地,压抑许久的悲恸如决堤洪水,号啕大哭起来,哭声里满是肝肠寸断的痛楚,身体也跟着剧烈颤抖:“你走了,留我在这炼狱,往后日子,我要怎么熬……”
周围宫女太监匆匆走过,无人在意她的死活,在这冰冷宫廷,她不过是一抹即将消散的孤魂,守着破碎残梦,在往昔欢情的灰烬里,永无解脱之日。
残梦难续
苏瑶在掖庭的日子愈发艰难,冬日的寒风从狭小缝隙灌进来,冻得她瑟瑟发抖。
每日繁重劳作后,她只剩一具麻木躯壳,眼神空洞望向远方。
偶然间,她听闻宫中有位老嬷嬷曾随军队出征,知晓不少前线秘事,苏瑶仿若抓住救命稻草,偷偷攒下干粮去寻她。
老嬷嬷瞧着苏瑶狼狈模样,长叹一声:“姑娘,莫要再问,徒增伤心。”
苏瑶“扑通”
跪地,哀求道:“嬷嬷,求您告知一二,我只要知道他最后时刻,死也瞑目。”
老嬷嬷终是心软,缓缓开口:“将军被擒后,敌军劝降,他破口大骂,被百般折磨,仍高呼家国之名,直至没了声息……”
苏瑶泪洒当场,伏地不起。
此后,苏瑶似失了魂,干活时常出错,被监工打骂更是家常便饭。
一次挨打后,她发起高烧,昏迷中嘟囔着萧逸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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