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的房事也未曾让他们如此刻般深觉与对方融为一体。而适才刚刚冒出来的情欲竟然被湮灭在了这样的亲呢中。
这一刻的平静是他从未有过的体验。不必去攻占掠夺,不必挑逗试探,如临花照水天心明月,一切都那么真切宁静,仿著触手可得的果实,天命注定,归属于彼此。他突然激动起来,几乎是颤抖着放开她,拉开距离细细打量她,轻声叫着她的名字:“初雪,初雪……”
她似乎被他的声音打动,望向他的眼眸中蒙着一层水光,眉目微蹙,似乎无限哀愁,手指抚过他的眉眼五官,低低说了两个字。她的声音太轻,发着颤,才脱口便被淹没在了近似啜泣的叹息中。平宗没有听清,疑惑地问:“什么?”
她却猛然醒悟,酸楚疼痛从心底涌上来,几乎充塞了眼睛和咽喉,令她几乎无法呼吸,心每一次跳动都牵扯着五脏六腑抽痛。那是一种遥远陌生、幽微至极的滋味,只在遥远的少年时代隐隐品尝过些许,却也淡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她自来在情事上予取予求,从来役有经历过这样的煎熬。仿佛干渴已久的人,跟睁睁看着一眼美泉就在眼前.却因为惧怕水中的毒只能望而兴叹。
于是只能饮鹤止渴吧。
叶初雪在他的安抚下渐渐平静了下来,伏在他的胸前,久久不曾抬起头。
平宗耐心地等着,似乎感觉到胸口的湿意。他停了下来,心中渐渐盈满了满足感。当一个女人伏在自己身上哭泣时,那种为她支撑起天地,让她愿意在自己面前露出脆弱的满足感,是任何极致快乐都无法比拟的。
尤其当那女人是她。
叶初雪不是普通的女人。她就像是天上的北极星,繁星中最亮的一颗,永远冷静准确地在自己的位置上,从不偏离,从不错过,不党不群,傲然独立。他见过她妖娆多情,见过她狡黠冷酷,却从没想到还能见到这样的她。
这样的叶初雪让他渐渐不安了起来。他不得不疑心起来,为什么她会这样?即使在发现被龙霄出卖的那天晚上,她情绪濒于崩溃边缘,却也不曾这样过。一定有什么事情发生,他却不知道那是什么。
平宗非常不喜欢这样的谜题,决心要搞清楚。他拍拍叶初雪的背:“好了,来说说,今天怎么了?”
叶初雪抬起了头,凝视着他,目光灼灼。如果不是她的睫毛还带着潮意,他也许会以为刚才的一切都是错觉。平宗用拇指摩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