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沉下去,必须要想办法摆脱眼下的困境。
捧着肚子躺在原地等了许久,等到那阵动静终于平静了下来之后,她才缓缓起身。伴随着手脚间铁链哗啦啦的声响,站起来向外面走去。脚下踢到一样东西,叮的一声响,叶初雪低头去看,是刚才睢子从革带上解下来扔给她的。
到此时才看清楚,是那把匕首。睢子曾经留给她、想要借她之手伤了平宗的匕首,也是匕首曾经交到她手中,许她性命的匕首。当初睢子将她带往山中时已经将匕首收走,没想到如今又还了回来。
叶初雪十分意外,将匕首抽出来对着门缝漏进来的光线看了好一会儿,确定是没有毒的,这才放入怀中收好,掀开门帘走了出去。
外面照例燃着篝火,睢子远远坐在火焰热度影响不到的阴影里,默默地喝酒。叶初雪行动间铁链的声响惊动了他,见她出来倒是一点儿也不意外。一双眼眸已经没有了之前的火热欲望,变得冷静清澈。
他默默看着叶初雪来到他的近前,便向旁边让了让,指着不远处的树墩:“坐吧。”
见她伴着铁链叮叮当当的声音坐下之后,将酒囊递过去:“喝点儿?”
没想到她却摇了摇头,一手抚着腹部轻声解释:“听说孕妇不能喝酒,对孩子不好。”
睢子冷笑了一声,便不再理她,又仰头喝了一口酒,身体向后仰着,左手在身后作支撑,眼睛却盯着天上一轮将圆未圆的月亮:“你还不肯承认吗?若是我兄长的孩子,你又怎么会这么在意。”他突然转头盯住她:“你还在怨我将你锁住?”
叶初雪苦笑了一下,双手一抖,腕间铁链发出丁当的响声:“其实你就是不锁住我,我也不可能逃跑。我一个人在这大山之中根本活不下去。”
“你有狼,我不得不防。”就在说话的当儿,远处山间狼嗥声也没有间断,像是要正是睢子的担心,“你这女人太过狡猾,居然敢用肚子里的胎儿作赌注,简直就是个亡命之徒,我当然要小心为上。”
叶初雪不屑地嗤笑:“说得你像个老好人似的。如果当时我不这么说,你不就要血洗阿斡尔草原给你兄长报仇了吗?”
睢子居然还有心情举起酒囊冲她致意:“彼此彼此,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