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我了解她,她决定了的事情,谁也拦不住。”
平宗冷笑:“是拦不住,还是不愿意拦?”
平衍顿时理屈,想了想说:“阿兄,既然到了如今这个地步,索性把话说明白。那日我看见晗辛被五哥押到城墙上的时候,只觉得心都快要蹦出腔子了。那时候脑中一片空白,只知道绝不能让她有个好歹,否则这天地江山对我也没有任何意义了。阿兄,我能让她离我远远的,但不能不知道她是不是安全。这几日我将心比心地想,阿兄大概也跟我一个心思。”
平宗哼了一声没有回答,但面色却缓和了许多。
“只是那个女人……”平衍的话说到一半,突然反应过来,偷偷觑了一眼平宗的面色,改口道,“叶娘子跟晗辛不一样。晗辛如春雨,她却是风暴。何况她始终不肯与阿兄同心同德,到了今天也一定还在暗中作梗。阿兄喜欢纵容她,想看她的本事到底有多大,我却不能由着阿兄拿江山社稷去博红颜一笑。阿兄,我如今也不提立子杀母的事了,我也知道你离不开她,阿戊也离不开娘。我可以让步,让你带她回龙城,但你要保证她不参与政务,不过问国事,不结交外臣,甚至不能掌管后宫。”
平宗怒极反笑:“阿沃,你真的一定要在今日跟朕说这些?”
“明日攻城,无非两个结果。或者城破,雒都所有人都会带回龙城;或者攻城失败,咱们就只能暂时退兵,而阿兄定然是不会将她留在雒都的。其实这场仗,无论输赢都问题不大。今年攻不下,明年继续攻就是了。但叶娘子的事情,确是迫在眉睫,必须要解决的。阿兄,我是诚意来与你商议的。”
平宗冷笑:“你觉得你有资格跟朕谈那些条件?”
“本来没资格,但是若叶娘子不肯跟阿兄回龙城,而我不巧却有信心能劝她回心转意。”
这句话一出,平宗立时就笑不出来了。他阴沉地看了平衍一眼,复又拿起银杯喝了起来。嘴占住了,自然就没有了说话的必要。平衍知道他到底还是动心了,也就不用再多说什么,于是也不叫人来搀扶,自己拄着拐杖站了起来,慢悠悠地离开。
平衍的拐杖发出沉闷的声音,一下下敲在平宗的心头,让他惊觉自己的心跳竟然有些不同寻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