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小红卷起竹帘,坐到窗前去,打量大堂的情况只见一个书生装扮的青衣男子站起来,全身散发着一种冷冷的气势,傲然环视大堂一周,清冷的眼光向着二楼扫过来,我看清那男子的脸,不禁一怔
这男人长得可真不俗,我以前见过的那些美男子,大概只有凤歌才能和他一比,但凤歌的长相过于中性,雌雄莫辨,让人常常忘记他的性别这男子虽然也长得俊俏标致,但却比凤歌多了几分男儿气,即使此际满面怒容,一脸讥诮,仍好看得让人屏息
众人许是被他的容貌震憾住了,一时茶楼鸦雀无声,过了半晌,之前夸夸其谈的茶客才回过神来,不服气地反驳道:“这位公子何出此言?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逐艳之心人皆有之,何况跟青楼女子谈什么有伤风化、道德伦丧,不是对牛弹琴么?”
那青衣书生冷哼道:“自古青楼女子也不乏些侠肝义胆的奇女子,才情出众者比比皆是,即便不幸沦落青楼,也知洁身自爱而这卡门凭借淫曲淫舞卖弄风骚,还出些乌七八糟的点子,公然吸引男人狎妓,实在是有乖人道、有伤风化,较**淫戏为尤甚何况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岂可随意裸露?即使是青楼女子,又有哪个像这般不知羞耻?马路上雉妓逐客尚在昏夜,这卡门今日裸身大跳淫舞唱淫曲,公然提倡淫风,无耻之至,言之痛心足见其已丧失本性之羞耻,忘形若此,成何体统?”
那茶客被这青衣书生一番义正词严的说辞教训得目瞪口呆,结结巴巴地道:“这事没这位公子说得这么严重?卡门姑娘的歌舞,虽然艳却不俗,何况裸肤的装扮,在咱们天曌皇朝可能觉得不雅,但在南疆异族,那里的女子装束多裸露纤腰美足……”
“青楼歌舞,也可雅赏,文人逐艳,也可与之谈论山水花鸟、仕女风景,何必要以艳舞导人于邪?纵使文人墨客有柳下惠之操守,不为声色所动,那跳淫舞的艳妓卡门,能有此操守吗?当此人欲横流之世,提倡礼教、修养廉耻、犹虑不及,再以此种淫舞淫曲蛊惑世人,将不可救药矣”青衣书生疾言厉色地打断那茶客的话,冷哼道,“如谓南疆蛮夷风俗不以**为耻,但我天曌皇朝乃礼仪之邦,素重礼教,千年之前,古人衣裳而治,即以裸袒为鄙野道家天地为庐,尚见笑于儒者,礼教赖此仅存凡事当以适合国性为本,不必徇人舍己,依样画葫芦,周邦各国达者亦必不以保存衣冠礼教为非是这卡门欲以夷狄之恶风俗,坏我天曌国男女之大防,是诚何心哉?贻害地方、遏绝真理、禽兽不若、罪不容赦”
一众茶客被他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