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大的双人间上倾覆着一双交叠的身影,陈不野闷哼了一声,头皮传来一阵刺痛。容澄蹙着眉摊开掌心,几根茶棕色的头发从他掌心跌落下来。
陈不野用舌尖顶了顶自己的虎牙,按着容澄的肩膀听他故意闷在喉咙里的叫声。今晚的陈不野和以往每一个晚上的都很不一样,容澄被他弄得崩溃,揪着他的头发迫使他抬起头。
“……轻一点……”陈不野无视他的求饶,把人撞到床头。快感令容澄尖锐又痛苦,后半截话断在了唇齿间:“小野……”
陈不野覆在他身上,动作遵循着本能的凶狠。容澄脖颈上渗了汗,陈不野低头去舔他的脖颈,笑容恶劣地询问:“容澄哥哥,是不是很舒服?”
他嗓音里浮着一层情欲的哑,容澄很想去捂他的嘴,一抬手手腕就被捉住了。陈不野攥着他的手指一下一下咬他的指尖,容澄被他咬得浑身都麻了,也不知道陈不野这个爱咬人的毛病到底是哪里学来的。
整间小屋只亮了一盏落地灯,在不远处照亮了一小块区域。这样的灯光对于容澄来说是正好的,不至于太亮使自己的狼狈无处遁形,也可以让陈不野看清容澄脸上的每一个表情。
由于是度假区,房间里家居的布置非常有讲究。双人床的正上方是一扇窗,一推开就能看见外面阵阵的海浪。
一上了床容澄就几乎丧失了话语权,用文艺一点方式的讲容澄既是让陈不野失控的理由也是让陈不野找回理智的药;用直白一点的话语讲就是陈不野总会把容澄欺负到让他生气的边缘,然后开始讨巧卖乖,等容澄不再那么难受了继续开始这个循环。
这是自上次容澄说“讨厌他”以后陈不野学习到的新方式,这也导致现在陈不野捕捉容澄情绪的能力越来越敏锐。很多时候容澄都还来不及生气陈不野已经顶着一张笑脸凑上来了,他捧着容澄的脸一口一个“容澄哥哥”,跟他接黏黏糊糊的吻,把容澄那点小脾气轻而易举地扼杀在了摇篮里。
——就像如今,容澄有些恼怒地一直扯陈不野的脑袋,想让他离自己远一点。陈不野垂眼望着容澄身上斑驳暧昧的印记,厚着脸皮凑过来讨吻。
“唔……”
属于男生熟悉的,滚烫的舌尖钻了进来。容澄放在陈不野后脑勺上的手渐渐失去了力气,陈不野吻得很克制,这个吻便起到了很好的安抚作用,给了容澄喘息的空间。容澄闭着眼睛感受着陈不野游离在他腰上的手,很快睁开眼睛模糊地笑了一声:“痒。”
齿间相撞,容澄偶尔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