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犹如候鸟一样飞过大地越过海洋,
而我却不知何处是你的南方何处是你的枝桠。
01.
我在楼梯转角看到了信信,她蓬头垢面地靠着门与包租婆争吵着到底加不加房租的问题。
我在楼梯口站了二十分钟,等到包租婆离开之后许久我才拿出钥匙开门。而三秒钟后,信信的声音就伴随着一声巨大的"嘭——"传过来:"十三点,姐姐我帮你找到了一份好工作!"
我的手里捏着我身上仅有的几百块,说:"信信,这是我这个月的房租。"
她瞪大了眼睛看着我,下一秒手突然拍上了我的后脑勺:"你个神经病,我们是什么关系,我会要你这几百块钱?"
信信的眼睛就像一片汪洋,而我就像一叶扁舟漂泊不出她的视野。我却不觉得危险,反而有种意外的归属感。
她嘟囔了几句便回房间换衣服,然后拉着我出了门。
信信有一个叫老黄的忘年交,他时常去她工作的酒吧喝酒,而她帮我找到的工作便是在老黄所在的杂志社里。这是一间并不是很大的杂志社,做着几本时尚杂志,三十来人的团队,老黄是社长兼主编。信信帮我找的工作是校对,老黄让我把上课的时间表给他,他表示白天有课可以去上课,但是晚上必须来加班,工资也很丰厚。
我将头点得同小鸡啄米一样,信信那猥琐的笑在我看来也像圣母玛利亚一样散发着光芒。
我之所以这么开心是因为我的偶像More是搞文化的,虽然报纸和杂志搭不上边,但是难保某一天我就遇见他了,生命总会有奇迹出现的。
我当天在医院告诉梁子聪这件事的时候,他将下巴靠在了我的额头上蹭了几下。他的头还缠着纱布,长长的垂下来将我的眼睛瘙得特别痒,我微微挣开他,他却抱得更紧。
良久,他才问我:"栗欢,为什么你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向我开口呢?只要你同我说,我就会帮助你的。"
我看着梁子聪有些苍白的脸,伸出手将他下垂的嘴角往上拉:"你该高兴你的女朋友自食其力,你该自豪的!"
他无奈地揉了揉我的头发:"你呀,如果被欺负记得告诉我。"
我还骂着梁子聪乌鸦嘴,见不得我好,却不知道他真是一语成谶。
我在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