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心脏缩拢一瞬。
“对不起。”
“别哭了,不怕背气?”
雪郁还是哭,刚刚是因为有人看着他怕羞但宋桡荀不听他的话哭,现在纯粹是因为疼,眼泪如同没有拧紧的水龙头,哗哗滑落。
宋桡荀顺着他的脊骨,轻柔地拍他的背,哑着嗓音哄:“是我不对,我以后听你的,不会像今天这样了。”
雪郁懒得张口回话,他舔了下肿胀不堪的唇肉,一舔感觉全是男人的气味,心烦得耸动肩膀,弄开宋桡荀帮他顺气的大手。
宋桡荀不敢再触他逆鳞。
他去浴室拿了个木盘,往里面装满了热水,又在旁边的架子上拿了明显属于小寡夫的柔软毛巾。
男人蹲在床边,细致地用浸透热水的毛巾帮雪郁擦脸,雪郁见他是在伺候人,乖乖任他擦,积压的气被他小心讨好的擦拭消散了些许。
小寡夫哭的时间很短,恍若短暂的花期,晃眼就没了,虽然眼睛还是红得可怜,但小脸已经恢复了那副妖媚清艳的样子。
娇嫩的身子被擦得泛起粉白,雪郁眯了下眼,突然出声:“我们要约法三章。”
宋桡荀修长的手一顿,顺从道:“你说。”
“第一个是,以后要听我的话。”
男人微抿了抿薄唇。
雪郁注意着他的细微神态,按住那游走在下巴的手,眉毛蹙起不高兴的起伏:“怎么,你想翻脸不认人?”
宋桡荀摇头:“没有,会听的。”
在这个贫困落后的山沟沟里,人人都有一个固有的思想观念,只要亲了谁,就必须要对他负责,全心全意对他好。
他都把雪郁亲成那样了,怎么会不听他的话。
雪郁这才满意,继续说条款:“我很怕热,你在家的时候我会经常去吹空调,这个能满足吗?”
“可以。”
“我还没搬过来的时候天天是大鱼大肉,自从来了乡下,不是粗粮粥就是野荠菜,吃得太寡淡了,我不习惯,你每周抽出一天时间,陪我去镇上吃顿好的。”
“好。”
“在外面不能有任何亲热,装作普通的邻居,你该是什么样就什么样,别主动和我说话。”
宋桡荀这回没有立刻回答,唇线微微拉平,声音低低地、不能理解地问:“……为什么?”
以前见面还能有触碰,为什么现在反而不行了。
“真想知道?”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