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借此暗生横财,搜刮民脂民膏的人不在少数,如今他们负责管运的田盐分授给百姓,利益有损。
为此,对幽、冀二州边防改革之策并不持赞同意见。
唐青作为此策主要发起人,一时间就都成了矛头直转的方向。
文臣不像武将那般粗俗鲁莽,他们当着君王之面不会明着斥责尚书台几人,只既要面子,又要阴阳怪气地射影含沙几番。
李秀莽沉着平静,苏少游藏不住性子,“砰”地压下酒盏,嘴上冷笑几声。
见状,唐青执壶,给他斟了杯茶水。
苏少游仰头饮尽,仍然气不过,直言不讳地道:“皇上为了边境的百姓费尽心思,你们倒好,为了保住兜里那几块银子,藏着掖着不想把东西下放到民间。”
其余文臣料不到苏少游把话扯得如此坦白,各个脸红脖子粗,道:“小小侍郎,你懂什么?”
苏少游道:“下官是不懂,但止战三年,走出邺都,往边境或南下看看,民间多处疾困。为今之计便如政策所倡导的,与民生息,让百姓们衣食无忧,天下才得以平稳。”
他冷哼一声:“下官也不会惦记自个儿包里少了几个子儿,更何况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那些田地和盐,俱为皇上所有,何时轮得到你们抱不平了?莫非想以下犯上?”
“此子无礼!”
“荒谬之谈,皇上,这小侍郎歪曲臣的意思,莫要听信谣言!”
一干文臣吵吵嚷嚷,比朱雀街上最繁华的市肆还要热闹。只见宴席之间口水齐飞,不断争辩的文臣们目眦欲裂,险些撩起袖子动手。
座上的帝王淡漠旁观,余光瞥至某处安静的一角,着紫色官袍的唐青悠闲品茗,仿佛前不久那些对准他的矛头不复存在。
吵了半天的文臣口干舌燥,终于歇息。
在一旁伺候的李显义带人逐桌上茶,笑吟吟道:“诸位大人想必累了,喝点茶水缓口气。”
文臣一愣,连忙行礼,哑声说道:“臣等在皇上面前失仪,请皇上责罚。”
萧隽看着他们:“恕众卿无罪,各位卿家此般情真意切,可见对边防改革之策尤为上心。”
又道:“届时推行边防之策,都有诸卿的一份功劳。”
任席下怎么吵,皇上也要施行此策。
方才一群文臣已争得唇焦口燥,一动嗓子,便灼疼难忍。纵使此刻有话想禀奏,也如哑巴吃黄莲,苦得说不出。
他们怒视得意挑眉的苏少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