弩良的胸膛,被他抱着哄入睡,蒋彧整张脸埋进齐弩良的枕头里,只露出两只通红的耳朵尖。
全身都起了一茬又一茬的鸡皮疙瘩,心脏的悸动一架有力的泵,源源不断地将滚烫的血液往下输送。他翻过身去,双腿夹住被子,和齐弩良的棉被缠绕在一起。
耳朵的潮红蔓延到脸上,额角开始出汗。但总觉得缺点什么,蒋彧一瞥眼,看见齐弩良随手扔在凳子上的昨天穿的脏衣服。
外套、衬衣、背心,还有塞在牛仔裤里的三角裤。
蒋彧把衬衣和背心蒙在脑袋上,拿着三角裤伸进被子里。
窗户框住的那一方日光缓慢移动,从床边挪到床脚。日光下的一只骨节透粉的白脚,翘着的脚趾突然卷起,随后慢慢松开,跟着弓起的腿弯也展开,无力地滑在床上。
蒋彧扒开脸上层层叠叠的衣服,把手里的三角裤展开,举到眼前。
弄湿的地方是变成了深黑色而不再透明,他盯了一阵,放弃了似的松开手,任由裤头落到自己脸上。
后悔、羞愧和纠结的痛苦,在短暂的愉悦之后,立马潮涌而来将他吞没。
为什么他变成了这样,一个龌龊的变态?
已经无数次告诫自己,不能再做这样的事,然而一次又一次打破下定的决心,一次又一次,愈加无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