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客气,打开车门坐到我们身后。
一晚上,我听了许多他们的故事。只有张枫的故事很散乱,或许是他也不知道该讲些什么的缘故吧。我回过头来问他,再给我讲一讲你们的故事吧,不过我明确说要听关于他们初恋的故事,因为我怕觉得初恋往往是最美,最纯白无暇的,应该会很有意思。
没想到张枫想了想问,他好像很伤脑筋的样子,“我们的初恋啊?那怎样才算是初恋呢?”
我说:“第一次牵手在一起的就算。”
我把“初恋”这两个字故意说得狭义了些,因为我讨厌那些没有勇气的暗恋,爱情始终是需要自己把握的。
然后他对我说起他们几个当年说过的一句话——“如果我们之间有一个是女的该多好啊,我二话不说就娶了。”
张枫说,“现在想起来,这句话说得多对啊,要是墨然当初真是一个女生该多好,说不定他就会是我的初恋,而现在就会是我的媳妇儿。”
我笑了,“现在是一个性别和外貌自主的年代,要两个大男人在一起结婚生子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儿,再说了,你们难道你就没有一个正常点儿的初恋么?”
“如果说牵手在一起的的确没有,我直接跳过了这一步,然后结了婚。”张枫说,“我似乎没经历过初恋就成现在这样了,如果非要说有的话,那我的初恋就被我果断献给了自己,不过我后来才知道人们管这叫‘自恋。’”
哥哥笑着说张枫二十几岁的人,都当爹了,还是净会耍嘴皮子。
我有问他们有没有过什么梦想,当什么很厉害的人什么的。
张枫说他的梦想很简单,就是一家人开开心心的过好每一天就好,没有烦恼,偶尔吵吵架也可以,但是不能超过半个小时,而生气的持续时间不可以到第二天早上。
这和我猜测的差不多,因为张枫就是一个看似复杂却很简单的人。
我问哥哥的梦想是什么呢?他竟然想了半天,不痛不痒的说他忘了。
在那之后的没多久,张枫走了,他打算带着一家人搬到一个美丽的地方定居下来,能卖的东西他都卖了,尽量不带走过多的东西。
那天哥哥去送他,问他在这里好好的,为什么突然要换个地方了,问他不走不行么?张枫笑着说:“一大男人,不要这么总是婆婆妈妈的,想做什么就去做好了,难怪到现在还是一个人。再怎么说人都有自己的生活,到头来总要分别的嘛,再见咱们说的又不是第一次了,习惯了就会好的。”